:
天圣十年七月七日天气晴
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了……
我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今天在看到这本手札的时候,我竟会忽然觉得陌生,就好像以后我再也见不到它了一般……
好不容易来到了武夷山,欧阳大哥说是要让我们休息一下,所以我们并不着急进山,只是在山脚的一家客栈暂时落脚,等到明天一早再起身。
正好,连着赶了几天的路,我也有些困倦了……
手……为什么会有些发抖呢……好像在我见到武夷山的时候,手就一直有些发抖,就好像那里正有着什么东西等着我们——不行!我要去见玉堂!我……我……
(大大的一撇墨迹作为了这篇日记的结尾,也做为了这本日记的结尾,自此以后,再没有人曾在这本日记上写过一笔,就好像一切都随着道墨痕做了了结一般……)
因为已经到了武夷山下,欧阳春见大家脸上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疲惫痕迹,就建议先找家客栈住下来,整顿一番后,明天一早精神饱满时再去登山。
对此,众人自然没有意见。连一直急于赶到武夷山的宗月见都没有任何理由的同意了,看起来她好像是因为已经到了地方而松懈下来,但是实情如何,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晓了。
晚上,吃过晚饭以后,展昭借口还有事情先回到了他的房间,而白玉堂原来也想回去的,但是却被欧阳春拉去拼酒——这两个都是酒中天才,展昭在这方面就逊色了些,这也是为什么欧阳春与白玉堂能这么快“化敌为友”的原因之一……
酒是宗月见从柜台取来的,这两个人一喝起来就没完没了,正好月见又没有什么事,所以就被拉去充当跑腿的了。
只是,两人酒喝了一半,忽然见到展昭从楼上慌慌张张的跑了下来,见到白玉堂正端着酒杯要喝酒,下意识的大喊了一声:
“玉堂,别喝!”
“猫儿?”
白玉堂愕然,看了一眼自己的酒杯,起身笑道:
“你怎么了?什么别喝?我们都已经喝了半天了啊!”
展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喊出了这句话,只是在刚才,见到白玉堂想要喝下手中的酒的时候,只觉得莫名的心慌,就好像这酒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后果一般。他不耐再慢吞吞的向下走,干脆一提身,施展出轻功来到了白玉堂的面前,全然没注意到,一旁的宗月见在见到他的身法时,眼中闪过了一道凌厉的光芒。
“贱人……”
极轻极轻的,两个自从她秀美的双唇中吐了出来,展昭和白玉堂的注意力都在彼此的身上,因此没有听清,但是一旁的欧阳春却是听到了。他皱了皱眉第一次仔细审视起面前这个状似柔弱的少女。
“月见姑娘,”他说道,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展昭和白玉堂,“你——能不能和我出来一下?我有几件事想和你说。”
这个大个子……宗月见秀美微挑,唇边现出了一道笑意:
“好啊!”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解决一些将来可能遇见的麻烦。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不想,也没心情再演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