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柯拦住它,两指挑起,对坩埚使用了清洗咒。他摸摸坩埚边缘,无奈地:“你忘啦,我们上个周就因为交不起水电费停水了。”
“吱吱?”听到夏柯的声音,小老鼠们从里屋跑出来,好奇地比比划划。
“根本就没有解除仪式魔法的案例,我倒是找到一个大法师的笔记,里面说仪式魔法一旦生效就无法撤回,”夏柯苦恼地,“这下麻烦大了。”
小老鼠们跟着他一起叹气,伸爪拍拍他的靴子权当安慰。
“今天要是有人来这里,你们千万躲进里屋别出来,”夏柯蹲下身,认真地嘱咐他们,“普通人都很害怕老鼠的。”
话音未落,屋外就响起敲门声。
“这才六点啊。”夏柯讶异地看一眼挂钟,小声嘟囔,“早点也好,赶紧把这事解决。”
挂钟叮地一声,蹦出个光秃秃的木偶鸟,冲他布略略地吐舌头。
放下手里的羊皮纸,夏柯挥挥手,所有炼金产品的痕迹飞快消失,小老鼠们也迅速往里屋跑,等到夏柯打开门时,家中陈设已经与昨日一般无二。
揉揉脸,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没那么僵硬,夏柯打开门。
赵淖站在门口,这次穿得就要随意许多,运动外衫搭配宽松直筒裤,手里拿了一大捧香槟玫瑰,看到夏柯,微笑着递给他。
玫瑰这种花真的可以随便送人吗?夏柯尴尬地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
“正好路过花店,顺手买的,”赵淖把花束塞进他手中,状若不经意地问,“第一次收到花?”
夏柯应了一声。
如果不算师父送给他当魔药材料的食人花,这还真是他第一次收到正经又普通的鲜花。
赵淖点点头,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又给失忆前的自己狠狠记了一笔,表面仍笑得云淡风轻:“我可以进去吗?”
“你带了合同吗?”夏柯看着自己手里的玫瑰花,隐约觉得事情跟他想的不太一样,“我们直接签字就行,不用再为这件小事浪费您的时间了。”
“不要这么贬低自己,”赵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毛,神情严肃地说,“你是很棒的人,值得最好的对待,只有相信自己,学会爱自己——”
“你在说什么?”夏柯满头雾水地打断他,想用魔法听一听面前这位的心音,好在理智及时阻止了这点蠢蠢欲动,“我们还是赶紧签字离婚吧。”
赵淖悲伤地看着他。
他已经被过去的自己pua到这种地步,连这点夸赞都听不得了吗?
“我们才刚结婚,这场婚姻中唯一做错的人是我,因为我的失忆导致了现在的结果,”赵淖轻咳一声,冷静地分析道,“我觉得,我们还没有到一定要签离婚协议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