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邺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去,直接把门关上。
俩人面对面,周鸢被他逼到墙角,裴邺低头半笑不笑的声音说:“你是不是石头做的,看不出来我在生气。”
周鸢的话简直就是在老虎嘴上捋胡须,她说:“你哪天不生气。”
裴邺目光沉沉看着她,下意识的慨叹一声:“是啊,你本事挺大。”
然后一副不把你修理服,我就不姓裴的气势,将她直接扛起,大步走向床。
裴邺先将人压在床上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接着大发慈悲地说:“跟我说句好听的,我就放过你。”
周鸢动了动胳膊,他跟着使了劲儿,压得死死的。
“别动。”
周鸢放弃抵抗,看着他问:“什么好听的?”
裴邺嘴角勾起笑,凝视她:“也不是没恋爱经验啊,这还要人教?”
周鸢想说,对着你说不出来。
想想算了,自讨苦吃。
她装傻认真地说:“我谈恋爱不说好听的。”
裴邺上扬着声音哦了一声:“那说什么?盖着棉被探讨哲学思想?”
周鸢真是被他气笑了,想忍可还是忍不住,歪过头抿起唇。
“问你话呢。”裴邺假装严肃:“嬉皮笑脸笑什么?”
周鸢转回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三句话没一句正经的,就想着把女孩往家里拐,往床上拐。”
裴邺不但不恼,还给她补充了补充:“我还往酒店拐,往车里拐,这才哪到哪。”
周鸢平静:“是吗?要不说你裴公子风流呢。”
“哪跟哪啊。”他反倒笑了。
周鸢恼羞成怒推他,裴邺纹丝不动。
目光交汇,时间也跟着仿佛静止了一样,无声无息。
裴邺说:“周鸢,我不太相信命运,但缘分这事儿确实挺玄乎的。我这么喜欢你,一次两次偶遇就够我坚定了,那三次四次,哪怕是人为,我也得让你跟着我。”
周鸢好像听到了心脏剧烈撞击的声音,倒不是说一下子就心动了,而是这句话本身就充满震慑力。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当初清凉山是偶遇,他生日那天也是偶遇,之后的事情都是人为。
裴邺被她的眼神看得口干舌燥,最后干脆直接亲了上去。
这个吻难得的温柔,似要将周鸢彻底融化。
她身上的温度越来越烫,要烧起来一样,裴邺抚着她的腰和背,抚摸到了一层薄薄的汗,于是直接抓着她的衣服下摆,三两下从头上脱了。
周鸢张嘴要说话,他用嘴堵着,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撑在她腰侧的手,直接托起她的腰抱了起来。
周鸢想起了睡觉前他们看的纪录片,里面讲章鱼是一种高敏感的软体动物,因为有八条腕,所以得名“八爪鱼”,每一条腕上都有吸盘,吸盘会牢牢的吸到物体上。
周鸢现在也好像成了一条八爪鱼,敏感的瘫在他身上,她虽然没有八条腕,但四肢也牢牢的吸在了他身上。
裴邺抱着她进浴室洗澡,可进了浴室又不洗,只将她抵在墙上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