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蓝憋着笑:“看起来你现在还是安全的。”
“不,不安全,他现在一定要揪着我的头发睡觉。”阿尔米摸了摸这几个月蓄到耳朵后的头发。
“昨天晚上差点被他逼着穿了猫女装!你知道吗就是那种带耳朵的有尾巴的露着胸口的……”
顾青蓝打断他的语无伦次:“呃呃,我知道我知道。”
阿尔米在那一端不断倒苦水,顾青蓝又同情又好笑。最后只好安慰他:“到时候我让晏先生把请帖送给杰里米,他肯定会带着你来参加婚礼的。”
“……对哦,青蓝你真聪明。”
是你太迷糊了啊……顾青蓝暗叹,挂断电话,感觉心情明朗许多了。
以前在拳击场,阿尔米就是大家的开心果,他看起来完全不会有心事烦恼,更不会为情所困,情感方面也迟钝得可怕。
所以另一个角度来看,杰里米可不是那么好上手的。
天空下了小雪。
“夫人,下雪了,我们快上车吧。晏先生在家等你呢。”
顾青蓝笑起来。
保镖不知一路上表情凝重的夫人为什么突然笑的灿烂。
只是因为一句:晏先生在家等你。
牵耳朵(日常甜)
壁炉上的火焰阻隔了屋外的风雪,高阔的顶端是璀璨温暖的水晶吊灯,锃亮的橱窗里放着漂亮的玻璃杯,晏先生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穿着舒适的柔软的居家服,低头研究手里的文件,发梢之下还有些湿润的水雾。
顾青蓝拿着日记本一进门,就是这样温暖的情景,一时间有些恍惚,太美好,常常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晏先生很快便抬头看他,皱了皱眉,顾青蓝也皱着眉头。
“怎么穿的那么少。”
“晏先生怎么不吹干头发。”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愣住,气氛有些微妙的安静。
——薄薄的毛衣连围巾都没有戴。
——有头疼史的人居然还敢在这种天气下湿着头发。
两个人又同时想。
晏先生放下文件:“过来。”
顾青蓝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壁炉里火焰让他温暖的呼了一口气,晏先生用毯子裹住他:“连外套也不穿,本来就不聪明,别把我儿子也冻傻了。”
“忘记了嘛,再说车上又不冷。”顾青蓝声调软软的讨饶:“放心,我儿子不可能傻的,他爹的基因摆在那呢。”
他半跪在沙发上,手指捻了捻他湿润的发尾,拢进他发丝间,手心贴着微凉的头皮:“懒得拿吹风机,用手帮晏先生捂干好了。”
不是懒得拿吹风机,而是……
他暼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日记本,刚刚太大意居然随手就放在晏先生的文件上了。不过还好,晏先生似乎没有注意到。
晏先生搂着他的腰,贴近了他的胸膛:“不用,坐在壁炉边很快就干了。”
顾青蓝双手在他发间揉了揉,语声含笑:“晏先生也变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