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过滞留的风轻拂在她脸上。
江盼儿一时忘了动作。
他……他怎么又回来了!?
陆靖和已经用手里的长杆把衣服拽回来,一件件淌了水放回桶里,细长指骨淋沥了水珠,白里透红,怪好看的。
在一块鸡骨头掉进水里的时候,江盼儿总算想起来去抢他的杆子。
“不用,我来就行。”
陆靖和抬眸看她,黑沉沉的眼珠透着不悦:“一会儿摔下去了。”
江盼儿小肉手一搅动:“……哦。”
换成前世的她,早就抢过来自己干了,她不喜麻烦别人。
但现在的江盼儿有以前的两个她的体重,真不行。
刚才蹲着洗,就差点好几次跌进去。
哎,要慢慢减肥了。
江盼儿边感叹,边看他熟练地用搓衣板洗衣,劲瘦有力的手臂频率飞快,黑漆漆的脏水从板上滑落,和河水交融。
一向要自尊的江销售有点无地自容。
小圆脸上浮起两朵红云:“这是刚才没洗过的。”
“我知道。”他声音平和,两下将衣服洗干拧净,“不用搭理她,她和她男人都是典型的气人有笑人无。”
原来刚刚的事他全瞧见了。
江盼儿脚趾扣地:“刚才谢谢啊。”
“以后在家洗澡就行了。”一想到万一会有哪个不长眼的爷们儿路过窥见江盼儿洗澡,他就心烦意乱。
那干脆不让她来。
一劳永逸,以绝后患。
江盼儿不明所以:“怎么了?”
“你要是再抽筋,怎么办?”陆靖和抬起沉沉的眸子,紧盯着她。
江盼儿耳尖通红:“就这一次啊,下次肯……”
“不许来!”陆靖和沉了声,凶意迭起。
“哦。”怂包小江,在线低头。
晚上依旧相安无事,江盼儿也没和陆靖和说自己的决定。
第二天一早,她简单收拾下便出发了。
一般举报这种事儿都归纪律检查委员会管理,于是江盼儿直奔办事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