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四彪打开笼子的瞬间,原本安静得宛若睡着一般的虫子,突然暴起。它发出一声悠长的蝉鸣,振翅直直飞向林四彪的手腕。林四彪手一抖,连忙将柳枝松开,反应极快地将手从笼子中拿出,他的手指正好擦着虫子的身体边缘而过。林四彪手脚麻利地关上笼子。虫子猝不及防,被铁门撞了个正着。铁笼发出砰的一声脆鸣。他狠狠地拍了笼子一掌:“嘿,小畜生还会装死演戏了?”原本生龙活虎的虫子在笼子门被关上的瞬间,便再次萎靡了下去,它恹恹地靠着笼门,再次一动不动。林四彪也不在意,他朝着笼子呸了一声,心情极好地哼着歌准备上床睡觉。他无意识地挠了挠自己的手指。一条细小的血痕,在他的指尖若隐若现,几乎瞬间,便被自己的挠痕覆盖。林家村,林伶家铁门处。林伶的气势弱了几分,她有些心虚的陷入了沉默。但是,一只会被能辟邪的手链弄死的虫子?林伶用脚趾思考,都能得出林三彪的虫子有问题的结论。所以,她其实是在无意中做了件好事?林伶又再次理直气壮起来。毕竟是一个村子里的从小便认识的人。她抛了抛手里的手链,决定具体问一问:“发财虫是什么?”林三彪有些警惕:“你问那么多干嘛?”“关心你呗,”林伶耸耸肩,“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我对这种阴邪的东西也没啥兴趣。”“你以后最好离那些东西远一点。”“呵,那可是能钱生钱的好东西,”林三彪对林伶的说法完全不信。他满脸不屑,张口正准备继续说话,一阵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林三彪闭上了嘴巴,将手机屏幕打开,脸上有些疑惑:“我妈给我打电话干嘛?”他接通电话:“喂,妈?”下一秒,林三彪的表情变得极其难看:“我马上回来,妈,先给我弟消毒。”林三彪一边说着,一边转身便跑。即使看起来这么焦急,他仍然不忘瞪林伶一眼:“以后再找你算账。”林伶闻言耸了耸:“你还是快回去顾好你弟吧。”她打了个哈欠,只感觉睡意在不停往上冒。连着两个晚上没睡好觉,现在即使天塌了,她也要继续睡觉。一夜无眠。直到太阳直射在林伶眼睛上,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睁眼,一张俊脸便在她的视野中不断放大。林伶被吓得往后退了退,她一手捂住心脏,一手将周欧尔推开。就算她是个死颜控,一早醒来发现一张脸怼在自己眼前也依然会受到惊吓的好吧。“大早上的,你搁这吓人玩呢。”林伶有些无语地继续往后挪了挪。周欧尔看了看天色:“都中午了,还早上。”他指指楼下的方向:“那个林三彪在楼下站了快两小时了。”站了快两小时?林伶下意识想起林三彪昨晚说的话。还真来继续找她麻烦了?林伶挑挑眉,莫名被气得一乐呵。既然都等了两小时了,那就继续等着吧。她将周欧尔赶出房间,慢慢悠悠地洗漱穿戴完毕才下楼。林伶刚下楼梯,便听见楼下传来林三彪和林翠的寒暄。白天的林三彪倒是不像昨晚那样精神小伙。说话变得彬彬有礼。紧身裤被换成了工装裤。就连他的那头厚重刘海都被用发箍压得服服帖帖,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索极了。见林伶从楼上下来,林三彪甚至还十分有礼貌地朝林翠鞠了鞠躬,这才朝林伶走来。林伶饶有兴趣地看着林三彪的举动。这是一夜成长了?“林伶,你昨晚说得对,那东西就是阴邪。”林三彪一上前便主动开口说道,他的脸皱在一起,看起来懊恼极了。“哦?怎么突然醒悟了?”林伶更好奇了。“还不是那虫子”林三彪叹了口气,顿住了话头,他的眼睛偷偷看了林翠一眼:“要不,我们出去说?”“我奶难道听不得吗?”林伶有些莫名其妙。“这些话题太迷信了,影响不好。”林三彪凑近林伶耳边,低声说道。林翠在一旁笑呵呵地拄着拐杖,她十分体贴地往一旁站了站:“你们年轻人慢慢聊,我先去做饭。”见林翠的身影消失在了客厅,林三彪这才神秘兮兮地开口。“昨晚,我刚到家门口,家里剩下的那只发财虫便死了。”“当时我突然便打了个激灵。”“就猛然间觉得自己清醒了过来。”林伶抓住重点:“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