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蘭隐隐觉得不对劲,车子一路疾驰,到达顾宅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门前兵马阵列,白秀蘭下车,视线扫过这些人,然后踏步进门。
刚刚走进院子,就见身穿军装的顾钊阔步朝自己走来。
“回徽州。”
他面容淡淡,声音低沉。
白秀蘭一愣,他已经抓住了白秀蘭的手,往外面带。
“不能耽误时间。”
白秀蘭回过神:“我要收拾一些东西——”
顾钊打断她的话:“没必要,缺了什么到徽州买。”
军靴踏在地面上发出沉沉声响,他表情沉稳。
白秀蘭眉头一皱:“发生了什么事?”
“上车再说。”
顾钊回了一句,就不再说什么。
他走出院子,门外侍卫整齐的行礼,让开中间道路。
副官弯腰拉开车门,顾钊把白秀蘭塞进去,然后快步走到另一边坐进去,冷声吩咐:“开车。”
车子引擎声响,很快就开上了大路。
白秀蘭和顾钊并排坐着,她还穿着早晨出门的那件衣服,素颜干净。
侧头看向顾钊,顾钊冷峻五官没有情绪,背挺得很直,坐姿端正。沉默在空气中弥漫,许久后,他扭头和白秀蘭对视,眸子黑如曜石。
“害怕?”
他抬起手摸了摸白秀蘭的头发,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
“不是什么大事。”
白秀蘭抿了抿唇:“那是发生了什么?督军这么急?”
连东西都不收拾,这是十万火急的节奏啊!
顾钊手臂很长,搭在白秀蘭的肩膀上。身体后仰,靠在座位上,这样的姿势,看起来是他搂着白秀蘭。他眸光渐暗,视线望向窗外的临城繁华。
“老段鱼死网破,率残部顽强抵抗,徽州现在闹政乱。”
徽州事变之后,他没有多少时间处理后事。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临城,发生了这些接二连三的事。徽州那边没有了他这个主帅坐镇,很快就起了连锁反应。白秀蘭想,顾钊现在恐怕对张诚也是不信任了。
“张诚呢?”
白秀蘭想了会儿问道。“他做事挺稳当。”
顾钊低笑一声,他手臂用力,就把白秀蘭带进自己的怀里。
“他做事就是太稳当了,才给老段有机可乘。”
现在华夏,关系错综复杂,顾钊为了权势,也是蛮拼的!
她对顾钊这个人无法做出评价,他明显属于民国时期的前一类人,满脑子都是如何救国。
白秀蘭不再说话,她就靠着顾钊坐,其实有个人肉垫子也是不错,更软和一点。车身摇晃,她渐渐有了睡意,视线都朦胧起来。
“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