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斯文的他开了车窗就骂。
手都伸出来一半,透过冒烟的车窗,他才看清楚了是我。
他一愣,然后推开了车门,走到了我的面前:
「车都开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现在跪下求我,我还能放你走,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话啊,吓傻了?」
从巨痛中回过神来,我抹了一把嘴角残余的口红,涂在了玻璃窗上。
我看着他的脸,冷笑了一声,翻身去找放在座椅下的钢筋。
冰冷的触感握在手心,我侧着脸冷冷的看了一眼孟钰霆。
吓的他后退了一步。
我开了车门,钢筋直指他的鼻梁。
孟钰霆没想到我手里的钢筋会指着他。
他畏惧的让我别乱动,忙不迭的跑回了自己的豪车。
雪地打滑,甚至差点撞在了刚开的车门上。
我拎着钢筋在路面划出了长长的一条痕迹。
他伸出手,指着我:
「温琪雅,你别乱来!」
「砰砰砰」
车窗玻璃四散。
玻璃碎片溅了孟钰霆满头满脸。
他怒喝着:
「温琪雅,你是不是疯了,你个疯婆子,小心我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初冬的冷空气进入了鼻腔,冻的我一个寒颤。
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我摩挲了一下钢筋。
然后打破了所有的车窗玻璃。
边砸边笑:
「对呀,我疯了,从你把我推倒的时候我就疯了!」
「你知道尾椎骨断了生剖有多疼吗?不,你不知道!」
「更疼的是,你说我生了个女儿,不如你妻子生的儿子能继承家业!」
一棍子砸在了最后一块车窗挡风玻璃上。
玻璃的裂痕像是我破碎的心。
「你家里有皇位继承吗?你就要儿子!」
4
我坐在警察局的时候,才知道男人的心比冬日的空气还冷。
他根本不顾及,家里还有个小女儿的事。
或许早就忘了吧。
名片递出去的时候,办案人员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分尊敬。
孟钰霆在外面一向是有头有脸,给自己塑造好了身份跟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