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息:“神乐树敌太多,锋芒太露,在他一次出去除魔的时候,天魔和妖王联手灭了神乐一宗,师尊和师兄弟尽数被杀,只剩我和他。天魔扬言,是神乐害了宗门害了师尊,害了师兄弟,神乐报仇无果,越发自责,性子更是孤僻清冷,原来和他交好的仙友离他原来越远,最后剩我一个留在他身边。”纪念钦佩的看着仁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仁息自始至终的不离不弃有多少人能做到。“神乐经此变故,心性磨平,收敛锋芒,隐退改名。渡桦渡桦,度化,度尽所有伤心不公,度尽所有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生老死。”纪念想到了救度,就自言自语道:“还有救度,大抵也是这个心愿吧。”仁息猛的抬头:“什么?救度,你想的太简单了。”纪念不解:“不是这个样子吗?”仁息呵呵苦笑几声:“若真如此,我也不会如此为他抱不平,你可知救度是何来历?”“是何?”“渡桦意识到,杀生杀不尽所有丑陋黑暗,他有太多无能为力,所以他从杀生身上硬生生分离出救度,救度救度,救度一切苦难,也是——救度他自己。”说完仁息十分认真的的看着纪念,纪念瞬间觉的肩有千斤重,“这个担子太重了,我怕背不起。”纪念实话实说。“纪念,你还在生渡桦的气,一直一来他都不让我告诉你真相,你这样对他太不公平。”纪念抬头看向仁息。仁息:“一念小筑的地点是渡桦选的,竹楼是渡桦亲手建的,他还不够用心吗?雪球是渡桦救下送到一念小筑的,他难道还不够爱屋及乌吗?一念小筑是渡桦对一念杀生的希望,也是他对人间温暖最后的渴望,而你是他对自己最后一次赌注。”怪不得,仁息几乎不到一念小筑,怪不得渡桦会出现一念小筑,对那里十分熟悉,怪不得,雪球那么喜欢渡桦。“你只知道他把你推下死魔的真身里,而你不知道只有你才能彻底消灭死魔。当时,死魔已进入幻境,幻生杀虽说可以重创死魔,但不会让其魔灵永逝,所以,当时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渡桦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更何况渡桦是不会让你有事的,他当时度了一半仙灵给救度救你。你可知,渡桦破除自己给自己的禁锢,一连用出一念杀生和幻生杀,他当时已经修为大伤,强弩之末时还为保你分出一半仙灵,他难道做的还不够好吗?”纪念只觉得五雷轰顶,站立不稳,原来,原来渡桦做了那么多。“他为何不说,他从不曾向我解释过。”纪念急着说道。“渡桦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除了降妖除魔他还会什么,只怕连句情话都不会说。”确实是,渡桦对感情方面简直就是白痴。纪念得出这个结论。相守纪念心烦意乱,边走边想:渡桦的爱太伟大太深沉,也太沉重,结果不知会怎样,到最后她会不会让他失望?如果最终她选择临阵脱逃,毁的不仅是这个世界,还有渡桦,还有渡桦的信仰和希望。其实自己早已不恨他,在这最后的日子里应该和他重新走到一起吗?纪念想的头疼也没想出个结果,看到前面一块平坦的大石,索性在上面躺尸郁闷。“擎哥,你就不能改变决定吗?你知道启照他们联合妖魔对付你们,你们能有活路吗?”下方传来女子的说话声,纪念一下子坐了起来,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偷偷向下窥去。只见下方空地上有一男一女正在说话,那女子还有些激动。“阿念,你也知道,启照的目的就是铲除异己,统治人间,我们抵不抵抗都是一个结果。但是,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我们就不会放过,人间不能成为魔域,我们也不应成为奴隶。”那男的义正言辞的回答道。女子又说:“启照针对的是荣楚和肃国,不是你们信泽曲这些小国,只要你们归顺,他们是不会为难你们的。”男子冷笑两声:“投降苟生吗?我做不到,男儿立于天地间,行得正坐得端,怎能俯首于妖魔异类,死我也要死于保家卫国,而不是束手就擒。”女子泪眼涟涟:“擎哥,你就算是为了我好吗?你我相识十余载,我的心意你不是不知道,我相信你也是喜欢我的。就算你不归顺那你退出这场战争,退出来好不好?我们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厮守终身不好吗?”“阿念,我喜欢你是真的,也希望和你一辈子都在一起,只是国难当头,我不能做个逃兵,就算我们以后能在一起,你要我如何面对世人和后代,你要我和他们说,我是为了活命躲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