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母听了一脸欢喜,热切邀他和同行的董重贤到梅家作客。
面对梅母盛情,江焛并未推拒。
适巧这周末也回家的梅扬平,一起加入谈话行列,几个人挤在梅家的小客厅,好不热闹。
这一坐就是数小时,直到傍晚,连晚餐都在梅家用过,江焛才向梅家人道谢离开。
梅梅韵目送他们的车离去,一颗心仍怦怦跳。
她明显感觉今天的执行长变得很不一样。
当一群人闲话家常时,他不再惜字如金,话变多了,甚至一张俊颜不时会泛着浅笑。
她发觉,她更喜欢他了。
她期待明天晚上回台北,后天早上进公司,又能与他相见。
星期一早上,江焛得知了一个消息,又惊又怒,他马上把开发部经理叫进小型会议室质问。
“怎么会竞标失败?我精心计算出的投标金额,十拿九稳,不,有十足十把握,能拿到这件工程,不可能会被另一家投标厂商得标。对方投标金额是多少?”
负责参与这起标案的开发部张经理,向他告知最后得标金额,那与他所定的投标价差距非常小。
江焛一听,这样的误差实在太小,他不相信会是巧合。
只有一个可能……有人事先得知他这边拟出的投标价!
他之所以对拿下这件标案工程很有把握,对自己精算出的投标价很有信心,是因他对这件标案各方面知悉甚详。
他不认为就这件标案而言,业界会有人比他算得更精准,尤其被那家厂商得标,令他跌破眼镜,无法相信是对方实力。
“我的投标价是不是在投标前就先外泄了?”江焛神色凝重,质问张经理。
“执行长,我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一被上司怀疑,张经理连忙为自己辩驳,他绝不可能背叛公司。
“给我好好调查,有几个人知道投标价,又是谁泄的密?”江焛铁青着脸,要张经理尽快查出真相。
那件工程预算庞大,没拿到手,损失极大。
他在事业上一向很有自信,且总能如愿达成目标,这次的失败,令他颇受挫,他更无法容忍可能有员工背叛他,意图出卖公司!
“执行长,我可以肯定投标文件在执行长交给我时,只有我一人看过内容,进行确认后,就立刻将信封黏贴起来,整个开发部门,也只有我知道执行长拟定的最后投标价,但绝不是我透露出去的。”张经理认定他这方绝无疏失,接着大胆推测道:“执行长在拟好投标文件,是不是直接锁进档案柜?或者,有机会让其他人接触到?”
过去,关于重大工程标案,会由几个人一起参与研议,再向执行长提出各部工程预算,由执行长广纳各方意见,仔细评估后,达成最后投标金额。
这一次,因执行长对那标案非常了解,便独揽作业,自行计算工程估价,定出最适当的投标价,直到最后,才交由他负责去投标。
江焛没因下属反过来怀疑他这边出问题而更恼火,反倒认真思忖是否真有漏洞?
他让人调阅那日他办公室及走道上监视器,欲确认在他拟好投标文件,将文件收进档案柜后,到转交给张经理的那段时间,是否有人擅闯他的办公室,然而调查结果令他惊诧。
那日,梅梅韵在下午进入他的办公室做整理,之后她匆匆离开,约莫十分钟后才返回。
她离开的短暂时间,另一名专职清洁员也进入他的办公室,约莫五分钟就离开。
他偌大的办公室并非全面装设监视器,因是他个人办公空间,可不希望被监视,只在走道上及进门入口处和沙发区设置,能观看到部分画面,是以只知道谁进出,无法得知人在里面的情景。
他找来两人问清楚。
清洁员杨淑玲直接否认有偷看什么投标文件,她表示那日会进去执行长办公室,是因梅梅韵要她送个清洁用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