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那人并没有转头,他微微仰着脖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口的人看着,不知道是不是贼头头的错觉,竟觉得他的话音里似乎带了一点笑意,“只要能抓到他,有的是赏钱给你们。”
他说着,顿了顿,“我可是四处打听,听说你们常做这种事,手段高明不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可别跟我说,你们要反悔?”
“反悔?哈!”那贼头头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刀:“咱们有咱们道上的规矩,答应的事绝对不反悔。”
“那就好。”面具男这时候才转过头,看了贼头头一眼。
面具上的那两个洞显得十分深邃,让人有种莫名的冷意。
就见面具男又侧过头,对着屋顶看了一眼,不知道心里在算计什么,嘴里道:“下一步怎么做?”
“交给我们就是。”贼头头跟旁边几个人使了眼色,立刻就有影子分散开去,从四面八方进入了院落。
直到这时候,樊雪寒才终于不哼歌了,关了窗子,熄了灯火。
贼头头便又拿出短笛,这回的声音又变得不一样,那几个影子身影迅速利落的从楼下几个窗口和栏杆翻了进去。
隐隐的,空气里似乎弥漫开一种蔷薇的香味。
面具男又看了一眼屋顶,漫不经心似的道:“这是什么?”
“好东西。”贼头头等了一会儿,放心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闻了这东西的人,不睡够四个时辰是不会醒的,就是天塌了也不会醒。你放心吧,解药之前就给你吃过了,不会有事。”
面具男便点点头,注视着屋顶的视线终于收了回来。
他没动,其他人却都动了。
贼头头带着人三两下就窜上了最高的那层窗户,简直跟野耗子没有区别,他们个个训练有素,动作整齐划一,干净利落之余完全不会发出任何响动。
也难怪之前有好几座小镇丢了姑娘,也没人发现一点线索。
面具男歪了歪脑袋,看着他们撬开了樊雪寒的窗户,然后第一个人先翻了进去。
四周安安静静的,仿佛所有的时间都停止了。
那进去的第一个人始终没有出来。
贼头头疑惑道:“小酸子你干什么呢!”
没有人回应。
于是第二个第三个人都潜了进去,里头有一声闷哼,然后有谁摔倒的声音砸在了地板上。
咚的一声闷响,让人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贼头头忍不了了,自己带着其余人都翻了进去。月光从外头照进来,屋子被分割成两半,一半在黑暗里看不分明,另一半在月色下带出一种冰冷感。
贼头头刚想点起窗边的油灯,就感觉身旁有什么一闪而过。
白色的袖边带着风扇在脸颊上,让人不由自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谁?”他猛地回头,其余人却是莫名其妙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