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良佑也没有再来过,这是不是应该算是好现象,关雎看着不说话的妈妈也变得乖乖,不用关虫催促按时完成作业,但是妈妈还是不和她说话,关雎害怕了,她抱着关虫的腿小声哭,关虫神游天外被拉回,擦干净女儿脸上的泪珠,“啾啾,哭什么。”
关雎看着妈妈终于回神肯看她,抽噎着委屈,“妈妈,你不要不理我,我很乖的,我以后不挑食了。”关虫这才知道她的出神让女儿多想了,揉揉她的脑袋,“啾啾最听话了,想吃什么。”
拨弄菊花残一地在qq中问她最近怎么不在状态,关虫不怎么想说话就看着她说,最后拨弄菊花残一地问她,“要不,你出去旅游吧,当散散心,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大。”看关虫不说话继续说,“我知道一个地方,我家在那里有套没怎么住过的房子,可以借给你暂住,租赁费就是你陪我说话吧。”
关虫谢谢她的关心,她自己的麻烦不想招惹其他人,拨弄菊花残一地说,“也许离开一段时间就好起来,也许看事情的角度就不同,你不欠他任何,也没人能无理由的随意欺负你,就算那人是你爱的也不可以。”
不得不说关虫动心了,根据柏良佑那天的态度,让他放弃是不可能的,如果是面对面的争,关虫真的没什么把握,她只能躲,躲到一个柏良佑找不到她的地方,如这五年一样的生活。
在晚上她问关雎,“啾啾,我们去其他地方上学好不好。”关雎不太明白嘟着嘴巴不愿意,这里有她认识的小伙伴,“妈妈,我不想去其他地方。”
关虫给她把衣领整好,谆谆善诱,“那个学校比现在这个更漂亮,你不是不喜欢张老师吗,那里就没有张老师……”她试图一点点说服这个小姑娘。
虽然妈妈说的很好,但是关雎还是皱巴着小脸问,“爸爸知道我转新学校吗?”
“知道,妈妈告诉过他了。”关虫笑的真诚告诉女儿。
关雎就算不乐意还是听从关虫的,她们很快就收拾好行李,向关雎学校说明情况,她们离开这里的脚步也马上推进。
最后一个晚上,关虫基本上没怎么睡觉,她从刚来这个城市时住着地下室,随着肚子渐渐大起来才租了单间,是和另外三个人合租,关雎生下来之后晚上有时候会哭泣,遭到其他人的白眼,关虫就带着刚出生的关雎搬来这里,虽然房租高,但是条件是真的还算不错,在这里关雎迈出第一步,叫了第一声妈妈,这里不仅仅是一处房子,她在这里学会忘记学会习惯一个人生活,她觉得离开这里就是流浪,如同蜗牛丢掉自己的壳。
她的前十九年活的混沌不堪,她每日的目标就是钱,只有钱她才能给妈妈治病才能想象明天的样子;这五年她的日子过得停步不前,她有关雎对生活还有向往;现在,她只剩下惴惴不安。关虫,你越来越失败。
在菊花君说的地点下车,关虫怀疑地四处张望,还问保安处,这附近是否有相同名字的楼盘,这明明就是私家公寓,欧式风格的城堡设计标榜着房子主人的身份地位价值,关虫傻眼了,这是她将要借住的地方?
从铁门内一女子走过来,看着关虫再看看她身边的行李箱,不确定询问,“你是菜虫?”
“呃,我是关虫。”关虫尴尬笑笑,还真不太习惯现实生活中有人这么叫她,虽然在网络上经常被人这样称呼。
“你是……恩,菊花君?”关虫不太肯定,虽然她看过照片,但是没多久就忘记对方具体长什么样子,来之前也忘记要对方的照片。
对方噗笑出来,又觉得不合时宜,勉强忍着笑,“对,恩……菊花君,你叫我花花就行了,菊花有伤大雅。”
说着主动帮关虫提行李,关虫谢过她,关雎还坐在行李箱上歪着脑袋看着这个陌生人,女孩看看关雎再看看关虫,调皮地伸出手“小淑女你好,我叫杨瑶,你叫什么。”
“啾啾。”关雎在关虫的帮助下从箱子上下来,她喜欢这个姐姐,总是笑嘻嘻的。
杨瑶带着她们两个进了大门,对着关雎说,“啾啾,这里以后就是你家了,阿姨或者姐姐随便你叫。”
“瑶瑶。”关雎歪着脑袋叫她。
女孩大声笑出来,“关虫你女儿太逗了,好吧,以后就叫我瑶瑶了,还好你没叫我杨杨,那样我只能回答恒源祥。”
给关虫的房间在楼下,精致装修有单独卫生间和浴室,关虫站在房间内不知道该怎么说,杨瑶摆摆手,“什么谢谢的话就别说了,我们关系这么铁就不做那些繁文缛节的事情,我这人不喜欢那些,你以后做饭多一份就行了,我就住在楼上,有什么事情你扯一嗓子我就踩着风火轮冲下来,第一时间为您排忧解难。”
关虫很喜欢这个女孩子,大方直爽不做作,“那谢谢的话我就自动省略,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吱一声。”
“吱。”两个人都放声大笑。
关虫和关雎就这么住下来,杨瑶说关雎的新学校已经联系好,明天带她们认下路就好,学校距离不是很远,有校车接送。关虫也不是矫情的人,但是杨瑶默默做的这些竟然让她有些泪流满面,多少年了,都是她一个人扛着,没有人帮着她。
原来被人照顾的感觉这么好。
杨瑶安排好关虫母女,快步上楼躲进房间,还觉得不保险,反锁房门,这才拿出手机恶声恶气,“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是不是就守承诺。”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杨瑶把自己摔在床上烦躁地滚来滚去,“亲人啊,你就留我在国内自生自灭吧,就让我吃糠咽菜接受社会考验可以吗,别告诉我妈行不行。”得到对方否定回答,杨瑶突然坐起来,小人奸诈地说,“你说我要不要告诉关虫真相呢。”听到对方的怒骂声,杨瑶得瑟地笑,还有什么比看到对方抓狂更好玩的,“现在体会到被人捏着把柄的感觉了吧,咱们是亲人,相煎何太急,我一定帮你,但是如果你敢扯我后腿,我就双倍在关虫面前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