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柏良佑为目标的小秘书的行事风格有柏良佑的几分影子,连一贯被称赞的伶牙俐齿也消失不见,唯唯诺诺犹犹豫豫地说出心目中完美伴侣的类型,关虫越听越乐,原来她喜欢的是大男生类型而不是柏良佑这样的成熟稳重男,当场拍桌说她的婚事包她自己身上,小秘书混混沌沌地走出去,她不就是送一杯水么,怎么就这么被介绍对象了,还是她不能拒绝的。
九月整个家都沉浸迎接小生命的喜悦中,关虫坐一边看着柏良佑炫耀地摆弄玩具车,据她观察那是三岁以上孩童才会用得上的,柏良佑竟然已经买回来,啾啾蹲一边看着柏良佑按装,不时把零件藏起来一两块,让柏良佑不擅长手工的手忙脚乱不断返工,最后还是柏振乾亲自上手,完工速率就快很多。
最近几天方怡把柏良佑赶去其他房间,而自己却陪着关虫睡一起,理由是男睡得太死怕关虫临时生产,柏良佑暗想从知道关虫怀孕开始他就没怎么好好睡过,不过母亲到底是有经验,还能教教关虫分娩过程需要注意的事情,柏良佑就抱着被子枕头去其他房间睡觉。
方怡扶着关虫坐好说,“们可别怪妈拆散们一起的时间,一辈子还很长,怀孕不能出一点差池,良佑最近睡得不好精神看起来也差劲,别再出什么岔子,不会怪吧。”有个长辈这样尽心尽力地对自己好,关虫还能说什么,“妈,谢谢,辛苦了。”
“别这么说,不许哭哈,一哭肚子里的孩子也该不高兴了,还以为们不欢迎他呢,生他的时候就该吃苦了,得心情好好的,等着他出生。”
三个星期之后,前半夜关虫就开始肚子疼,最初感觉并不明显,她想着忍忍就过了,后来实疼就叫身边的方怡,方怡赶快坐起来摸关虫的肚子,光着脚就跑出去叫,除了睡熟中的关雎,整个柏家都手忙脚乱,柏振乾不能进房间,站门口怒声指挥柏良佑手脚利索点。怀里面的关虫用力抓着他的衣服,柏良佑头上一直流汗,他爹还一直吓唬他,柏良佑用力抱起关虫就往楼下走。
方怡收拾住医院需要用到的东西,才出房间门,看着穿着拖鞋还穿着睡衣要下楼的柏振乾疑惑问,“要去哪?”柏振乾说,“也去医院看看。”方怡看柏振乾激动的样子有些好笑地说,“去也得穿上外出的衣服吧,省得孙子见到爷爷第一眼这么衣冠不整的,笑话一辈子。”柏振乾去房间随便换了衣服就催着司机快走。
怀孕前几个月关于生产方式关虫就想过,虽然刨腹产疼痛过程能快点结束,但是她更愿意接受自然生,疼痛过程她能忍只要是对孩子好。她忍的过程对柏良佑来说却是无比煎熬,关虫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浸湿,双手用力抓住床边缘,用力咬着嘴角忍耐,询问几次医生说不到时间再等等,气得柏良佑想要揭掉房顶,劝关虫刨腹产,关虫摇摇头,对他虚弱地笑,“能坚持住,很快就过去了。”
门外的柏振乾坐下又站起来反复几次,方怡按着他让他坐下来,“着急有什么用,很快就进手术室了。”方怡回想,她生柏良佑的时候没有要求柏振乾进手术室陪产,她不希望丑陋的一面被柏振乾看到,那时他或许比现更惴惴不安吧。
杨瑶和杨曦也闻风赶来要一睹新生儿,说是要让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杨曦撇撇嘴,“是来预订位子的吧。”杨瑶挺着肚子怒吼,“让说又不说,怎么,给孩子定娃娃亲不乐意?”尾音上挑威胁地看着杨曦,杨曦赶快赔笑,“怎么敢不同意,巴不得柏良佑的女儿嫁到们家呢。”
杨瑶想想问,“要是关虫生的是男孩呢?”
“那就和们孩子做兄弟。”
“要是们俩生的都是儿子呢?他会不会怪给他定亲。”杨瑶摸着肚子问杨曦。
杨曦想想说,“如果他们也是儿子,是否搅基就看他们的性别取向,要是他们是儿子们是女儿,就……”杨曦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洪亮的婴儿哭声,杨曦悄悄抹汗,“难道真要女儿嫁到柏家不成。”他一定阻挠女儿嫁到柏家,当然这是不能让对着新生儿眼冒红心的杨瑶知道的。
的确是男孩,虽然怀孕期间有医院方面的关系能告诉他们孩子的性别,但是柏良佑拒绝,说,“男孩女孩都好,只要是健康的就好。”如果是女孩很好,和啾啾凑成姐妹花,而且看关虫这十个月的痛苦柏良佑是不会再让她怀孕的,但是结果是儿子,他也没什么兴奋的,只是低头亲吻关虫额头上的汗,关虫很快就睡过去,连孩子的第一眼都没看到。
孩子第一眼看到的柏家成员是柏振乾,柏振乾双手有些颤抖地抱着满身通红哭声震耳的婴儿,笑得嘴巴合拢不住,直到护士提醒要给柏振乾才把还递过去,虽然啾啾也叫他爷爷,他也是真的疼啾啾,但是出现面前的是五岁的啾啾,她出生之后的五年对柏振乾来说都是空白的,这个新生儿让他感受到生命的力量,也弥补了看着小辈长大的遗憾。
孩子的大名由柏振乾来取,小名就由关虫来取,关虫说,“啾啾的名字是鸟叫声,这个孩子就叫哞哞。”刚才还安静吃奶的小孩子突然伸出小拳头推着关虫的胸口,柏良佑把他的小手拿下来放好笑着说,“这名字他不喜欢,看都用行动表示不满了。”
关虫有些无奈,几天下来,这孩子的食量大的惊,吃了就是睡,醒了得不到安抚或者是看不到眼熟的就哭得歇斯底里,小脸涨红,连护士都有些害怕这小盆友的睡醒,因为他一哭就吵醒其他睡得安稳的小孩子,哭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