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可以叫我啾啾,小鸟叫的声音,啾啾。”关雎近距离看柏振乾觉得也没有那么恐怖,也可能想到这个老头是爸爸的爸爸,爸爸喜欢她,她是不是也要喜欢爸爸的爸爸呢,把手里面的花递给柏振乾,“爷爷,这花可香了,你闻闻。”说着把花递过去。
柏振乾配合着微微弯身体鼻端放在花朵上,嘴角微微露出笑容只是有些僵硬,“香,真香,爷爷都不知道这花这么香。”声音甚至有些哽咽。
方怡眼圈有些红,背过身去擦眼泪,关虫轻声叫啾啾,“啾啾对爷爷说啾啾要去洗手。”关雎原话照说,关虫本来以为柏振乾只是表面的不忍拒绝一个小孩子,没想到柏振乾竟然放下报纸说,“我带她去洗手,你去帮你妈吧。”
牵着关雎的小手往洗手间走,关虫站在后面看着,柏振乾或许有错,或许他只是有些事情没有说明白,她想对柏良佑来说柏振乾只是个父亲,所以他不会害自己的儿子,对柏蔚然来说,他只是哥哥。
方怡问,“良佑他爸爸带啾啾去洗手了?”关虫点点头坐在一边剥大蒜,方怡有些好笑地说,“果然是隔辈亲,良佑小时候他从来没有带他洗过手,总说男孩子要有男孩子的样子,自己能做的事情不要麻烦别人。”
“妈,你的意思我明白。”从方怡的话语中,关虫能感觉出来,方怡不断搬出来柏良佑说他的童年说他在这个家成长,意思都是在告诉关虫,不管她和柏家有什么恩怨,柏良佑始终姓柏,而他们现在是一家人,希望能够其乐融融。
方怡点点头,“你是聪明的孩子,别和我们这些老脑筋一般见识。”
吃饭时候,关雎坐在柏振乾身边,拿眼睛求助地看着关虫,关虫对她说,“啾啾坐在爷爷身边,照顾爷爷好不好。”
妈妈这样说,关雎就算不愿意还是听从关虫的话,柏振乾吃的很少,大部分时间都是看着身边的关雎吃,不断往她碗里面夹菜,关雎小声说,“爷爷你不用吃饭吗?为什么一直看我。”
“爷爷不饿,啾啾多吃点。”柏振乾继续夹菜,关雎扑腾从凳子上跳下来,柏振乾筷子来不及放下就要伸手扶她,关雎拍拍小肚肚,“爷爷我不会摔倒的,我要去洗手间。”说着就跑着去洗手间。
吃过饭方怡收拾碗筷,对关虫说“陪你爸爸聊天吧。”关虫暗想她和柏振乾有什么可说的,柏振乾冷着一张脸,没有丝毫表情,眉毛都要皱到一起,关虫无聊的想,柏良佑将来老了会不会也是这样。
“你和我去书房。”柏振乾站起来就往楼上走,丝毫不管关虫刚才神游天外是否听到,不过关虫还是听到了,她跟在柏振乾后面走上楼梯,她很好奇柏振乾能说什么。
柏振乾坐在椅子内很久都没有说话,关虫换了几次脚站在门口,环视四周,柏良佑童年被体罚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这里,这里会不会曾经有个年幼的孩童被父亲打得跳脚故意扯着嗓子大叫。
“关虫,不管你嫁给良佑是因为所谓的爱或者是所谓的恨,这些都无所谓,既然已经嫁给他,就要做妻子该做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应该也是明白的。听说你现在在耀珏公司上班,工作怎么样?”除了最后一句话,在关虫听来更像是警示。
不过,她不需要,“工作还不错,姑父很照顾我。”
“你想要报复他?”柏振乾轻声敲着桌子问她,眼睛看着关虫,关虫觉得在柏振乾面前无所遁形,她转动下眼睛在柏振乾那里或许已经分析出来下步的动作指令。
“如果我说是呢。”
“这样对你没什么好处。”
“起码我没看到有什么坏处。”
对于她的坦然柏振乾有些惊讶,“你不怕我阻止你?”
关虫自信地笑了,“如果你要阻止我或许就不是找我谈话,直接出手或者是给尚耀珏提示不是更有效果吗?”
“你很聪明,知道什么该利用,耀珏现在只想着让你点头叫他爸爸,其他的都被他忽视掉,而这也是他放松警惕的时候,是你出手的适当时机。”对于她的聪明和心机,柏振乾没有动怒反而点头称赞,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柏良佑。
“您太高估我,我只是想讨回一些公道。”
“公道对你这么重要?”
关虫双手用力握拳垂在身侧,“柏蔚然能对你呼痛,因为她知道只要她叫痛您会比她痛十分,我妈妈的痛苦却无处发泄,不喊痛并不是不痛而是就算呼痛也无济于事,所以忍了。你们总是无限制扩大自己的痛苦而理所当然的缩小别人的痛苦,那是否应该翻过来。”
柏振乾疲惫不堪地挥手让她离开,就像柏良佑说的,有些事情该了结了,而他始终只是外人。关虫背过去身子想到什么又转过来,“齐冲出国用的五十万并不是您主动给的是吗?”看柏振乾刚才还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关虫知道自己猜对了。
原来事情真的是这样,齐冲不甘于这样的生活,就主动向柏振乾提出来要五十万自愿出国,而作为补偿与柏良佑分手,而柏良佑却并不这样认为,他只知道五十万,齐冲出国,要分手,而所有的事情联系起来,就是一场富家子弟父母用钱破坏儿子恋情的戏码。
关虫和关雎在楼下见到柏良佑,他手里面拿着车钥匙,看到她们就快步走过去,“怎么这么晚?有没有什么事情?”
关虫还没回答关雎就抢着说,“爸爸,爷爷说你小时候很笨,字没有我写的好。”柏良佑看看关雎再看看关虫的表情,关虫说,“你看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