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桑云舒回到屋子后,恼羞成怒的直接喝了好几杯茶水,骂骂咧咧道:
“江少卿那个伪君子,卑劣无耻的小人,哄骗我熬通宵给他写东西,结果倒好,东西拿到手了,翻脸就不认账了。”
“我就没见过像他这样脸皮比猪肉还厚的小人,还让我给他当妾,我呸,什么玩意儿,一张好看的皮囊下面藏匿的是一颗黑心肝,已经无药可救了——。”
沈初瑶瞅着她义愤填膺的模样,有些好笑地挑了挑眉梢道:
“行了,整个庄子内唯独只有你有胆子跟我哥对着干,你瞧瞧,庄子内那个人对他不是毕恭毕敬的。”
“就连我跟他说话,每次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也就唯独我哥纵容你在他的面前撒野。”
“虽然我没谈情说爱过,但是我看我哥十有八九对你有意思,要不然哪会屡次纵你在他的面前瞎蹦蹬,我可听底下的人说,我哥脾气很暴躁,很不好招惹的。”
桑云舒闻言,顿时柳叶眉微微一蹙,浑身打了一个萧瑟道:
“你可别瞎说,你哥怎么会对我有意思,他可是三番五次想要我的小命。”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似猝然想起了什么,又担忧道:
“对了,江家的那个假千金来了。”
江温雅神色一紧,有些忐忑不安地攥紧了衣角,神色略显踟蹰道:
“桑姐姐,你说她会不会,不喜欢我啊,跟其他的人一样,嫌弃我,瞧不上我。”
桑云舒神色一正,叮嘱道:
“你干嘛要让她喜欢你啊,你记住了,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你只需要讨好你自己,不需要取悦讨好任何人。”
“你才是正儿八经的江家千金,干嘛要看她的脸色行事啊,你若是回到江家不开心,可以立马离开那里知道呗,人活一辈子是为自己而活,要让自己过得自在开心一些。”
“再说,你现在回来了,该尴尬的是她,应该是她处处想法子讨好你才对,属于你的东西,你就该学会努力争取。”
“就你这面团子的性子,我都担心等你回到人心复杂的江宅会被人欺负,若是真的受人欺负了。”
“记住了,唯一保护好自己的法子就是睚眦必报地打回去,你偶尔的善良只会助长对方的气焰,让人家越发变本加厉的欺辱你知道吗?人善被人欺——。”
她们在屋子内说的话,恰好被门外伫立的江温雅和丫鬟彩屏给凑巧听了去。
旁边的彩屏柳叶眉一横,顿时气不过道:
“小姐,这段时日,桑姑娘没少在瑶姑娘面前说您的坏话,明明知道奴婢是您的人,之前还众目睽睽之下掌掴了奴婢。”
“打奴婢不要紧,可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啊,摆明了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那瑶儿姑娘就是一个大字都不识的文盲,行为极其粗鄙不堪的乡野村姑,除了会种菜做豆腐外,什么都不会。”
“即便回到了江家,也只会给江家的脸面抹黑,连小姐您的一根手指头也攀比不上,小姐您就把心放在肚子内吧,她的回归绝对不会撼动您在江家的地位的。”
江温雅攥着手帕的玉手不由紧了紧,眼眸似有寒光乍现,冷声警告道:
“记住了,日后在江家不能跟从前那般口无遮拦了,一定要谨言慎行才是,即便她只是一个乡野村姑,但是也是江家名副其实的江家血脉。”
“这一点做不得假,爹娘没有因为她的回来,将我直接扫地出门,我就该感恩戴德了,日后必定要对她和善些,跟她和睦共处,这样咱们在江家才有一席之位。”
彩屏微微努了努小嘴,打抱不平道:
“小姐,老爷夫人对您向来疼爱有佳,少帅更是宠爱您,她一回来,凭什么您就得委屈自个处处忍让她呢,奴婢实在替您憋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