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暮抿着竹叶,原来做隐士,也是两个人才好。
“当年为什么会忽然灵气衰尽,你查清楚了吗?”池上暝问。
三月暮摇摇头。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池上暝忽然又道,“是真的吗?”
“你说呢?”三月暮言笑晏晏。
“我不知道。”池上暝实话实说,“我觉得你现在很容易就可以骗到我。”
三月暮被他说的一噎,“哈哈,是吗?”
池上暝:“是。”
三月暮:“……”
池上暝显然没意识到自己气到了自己的师尊,还在坚持发问:“是真的吗?”
“你不是不信吗,还问我做什么。”三月暮欲哭无泪。
池上暝只是看着他,未有言语,但眼神却是既坚定又倔强的。
三月暮在这份坚定里败下阵来,“……不至于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他说,“不过确实受了点伤。”
池上暝依旧紧紧盯着他,他可不信能让三月暮在五年之内如此性情大变的伤会是“点伤”。
“鸳鸯啊,”三月暮换了个称呼,无奈地说,“你给你师尊留点脸面吧。”
池上暝忽然上前,一手食指和中指的指节夹下三月暮唇边的竹叶,三月暮诧异望过去,他忽然看见池上暝眉间皱起的很深,而池上暝自己似乎并没有意识到。
“掌门师兄!”
三月暮瞬间也同样皱起眉头,“你怎么又来了?”
池上暝心底也冒出四个字——
阴魂不散。
“我也不想啊掌门师兄,”应淮哭丧个脸,“是真的有急事嘛!”
三月暮:“什么事?”
“我院子里的柳树整个都枯了!”应淮煞有介事地说,“枯得彻彻底底,从根到叶——”
“好了,”三月暮捏着眉心,“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但是!”应淮像是生怕三月暮一巴掌将自己打出去,赶紧补充道,“但是真的很奇怪,它像是被什么东西侵染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全枯了!”
三月暮终于将正眼留给了应淮,“你自己查看过了吗?”
“没有啊,”应淮无辜地说,“我这不是一看见就来找你了吗?”
三月暮:“……”
乖巧旁听的池上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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