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行以为他是哪个寒门的士子,放肆地引诱,也因为隗长东的欲擒故纵,与别人很是不同,楚云行对他更为上心,他也成了她最久也是最后一个。
那时楚云行的作为被父亲发现,狠狠训斥她,说她不守妇道,若是被世人和皇室知晓,他这户部尚书的脸就丢尽了。
楚云行面上浑不在意,从府上翻墙而出去见隗长东,非常恰当的,隗长东一脸真诚地说要求娶她,与她成亲。
真心还是假意,早已分辨不清。
楚云行一时上头,对他说,我要和你私奔。
其实在脱口而出的下一秒,楚云行就后悔了,她为何放着好好的官家小姐,甚至是皇妃不当,和一个穷士子逃到乡野山庄去受苦。
但说都说了,她便心不在焉地收拾些家当,随隗长东出了城。
她想着大不了再反悔,就当是去郊外游玩了一次。
谁能想到,老天爷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
她在驿站喝了一杯茶,下一刻便没了意识,眼前最后的画面是隗长东向她走来的身影。
再醒来,已经被绑住手脚,身陷深山野林之中。
她是如何不敢置信,如何心神俱裂,在隗长东亲手将她送至大当家面前时已经不重要了。
她只想将隗长东千刀万剐,再在世人面前将他斩首示众。
这想法直到今日也不曾动摇…
姜永舒仿佛听了一场跌宕起伏的大戏,但却是楚云行实实在在的经历。
她还真没猜到两人这层关系,她原本以为楚云行来到这只是意外,当上压寨夫人后因仇恨与隗长东合谋将大当家关在密室。
原来,隗长东才是罪魁祸首。
这人,真是不干人事。
半个时辰已过,姜永舒把银针收起,楚云行额上和发间全是汗珠,她整理好衣衫倚靠在床塌,看着收拾东西的姜永舒。
“为何要帮我。”她语气轻缓,似乎是累了,“你若是想逃出去,我可以帮你,不必这么大费周折。”
“你有办法离开?”姜永舒抬眸,“那自己怎么不走。”
“他们知道我的身份,看我看得紧。”楚云行回答。
她一个与皇室有姻亲的高官之女,若是众人得知她被一窝山匪骗去,消失五年,受尽屈辱……
那他们这山寨,恐怕也留不得了。
“帮你,对我自然是有好处的。”姜永舒知晓她经历这么多,内心必定谨慎,很难轻信他人。
这些时日自己能在山寨中安然无恙,楚云行怕是暗中吩咐过,这证明她即使警惕,但仍旧保留着一丝希望。
自己知道她的身份,又帮她解毒,难保没有别的企图,但对她来说,若是能回家,其他又算得了什么呢。
姜永舒说帮她对自己有利,起码能让她放下些戒心,不然谁会平白无故做好事。
利益交换才是最可靠的。
“你既是高官之女,若我能保你平安无事回家,我在京城也算有了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