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跟在后头与徐庆道:“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从襄阳王那处回来就这德行,也不知道在烦什么,成天拿这片竹林出气。”徐庆摇头,又道:“展小猫呢?他兄弟心烦,他怎的不闻不问?”
公孙策想起展昭那蔫耷耷的样子,心里大概有了谱,道:“他伤还未好,如今多休息才好。”
走在前头的白玉堂脚步一顿,“他伤势如何了?”
“……”公孙策眼珠子一转,慢条斯理道:“不知道为什么,药也用了,平日也没让他做什么,怎的那伤势就是不见好转,我怕啊……”
白玉堂回头,“怕什么?”
“怕这么拖着拖着,就成了顽疾啦。”公孙策一耸肩。
白玉堂皱眉,“怎么会这样?不就是箭伤?”
“之前不是还受过一次伤吗,在差不多的地方,这可是伤上加伤啊。”
白玉堂看徐庆,“大嫂给你装的那些药呢?”
“在屋里,我给你们拿出来。”徐庆赶紧往自己院子跑去。
公孙策看着他背影消失在拱门那头,脸上的神情略收,看前头白衣男人,“我当你们吵架不合,看这样子,倒不像啊。”
白玉堂不答,只道:“我大嫂善药理,她的药和外头卖的不一样。一会儿让三哥拿给你,你只管拿去让那猫用。”
公孙策点头,“我代展昭谢过了。”
白玉堂脸色意味不明,隔了会儿才道:“先生觉得,我该不该回陷空岛?”
公孙策在花园里寻了个石凳子坐了,轻轻弹了弹衣摆,“你们准备走了?”
“三哥说后天出发,这两天已经在收拾行囊了。”
公孙策道:“这不该问我,该问问那猫。”
“我只问先生。”白玉堂转过身来,俊朗容颜,眉峰里带着一股桀骜,眼神却是冷漠,嘴角微微下抿,“先生被称为开封府第一聪明人,在你看来,我该不该离开?”
公孙策摇头,“第一聪明人不会读人心。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便是人心,你问我,我问谁去呢?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那连系铃的人自己都解不开呢。”
“没有这种人。”公孙策倒是笑了,缓缓道:“你若要问那个系铃人,他心里其实早就有答案了,只是自己不愿意看罢了。人啊,总是自欺欺人。”
白玉堂一愣,公孙策已起身,那头徐庆抱着几只药瓶子过来了,道:“先生,你看看,这些药使得不使得?”
公孙策接过,“什么使得不使得,神医之女配的药,我会怀疑?”
他将药收起来,又看了一眼白玉堂,“该留该走,自己做决定,你就算问全天下最聪明的人,他若是说不中你心里的那个答案,你还是得在这里犹豫。”
徐庆莫名其妙,“什么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