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宋宴扶着她,她又最后冲赛华佗放了狠话:“天生万物,也生男女,女t子和男子本就没有没有什么不同。月有圆缺,天有阴晴,总有一天连这世道也会变,你会知道你是错的!我告诉你,我走了就不会再回来!”她气得跺了跺脚,飞奔着跑了出去,眼泪洒了一脸。
白棠跑到白府,刚到后门,便像往常一样要绕到前门去,却看见几个家丁,抬着一个卷着的草席,偷偷摸摸地不知道要往何处去,她不知怎的总觉得此事怪异,要扔什么东西只管大大方方扔就是。那些家丁她也瞧着眼生,她跟着那些家丁一路走,七拐八扭地重新回到了东街,越走越偏僻,走到了乱葬岗。
那草席被随便地一抛,落在乱七八糟的尸体上。
“这也太晦气了。”其中一个说道。
“是晦气,刚来白府没多久,就赶上这么个事。”
“哎,还说什么?谁不是为了两个钱?”
“赶紧走吧,回去复命,刘嬷嬷等着回话呢。”
几人唉声叹气的,突然一阵秋风刮起,从那草席中掉出一支簪子来,碰在地上,成了三截,其中一个胆大的赶忙去捡。
“你捡那东西干嘛?一个丫鬟的东西,能值多少钱?”
“死都死了,这东西若是能值两个钱,便拿去给我们哥几个打点酒也是好的。”
“也是。”
几人说着便从白棠眼前过去了,白棠只觉得那翡翠簪子眼熟。
秋风越刮越大了,把那卷着的草席吹平了些,有一角颤颤巍巍地被吹起来,露出里面裹着的人的半张脸。
那么熟悉的一张脸,她不可能认不出来的。
是谁?
白棠不敢置信,也不敢上前。
是柳儿?
是柳儿。
眼泪已经替她回答了。
白棠甚至来不及嚎啕大哭,便想到刚刚落地的簪子,她不管不顾地跑到那几人面前,低着头伸出手:“把那簪子给我。”
“这个是我们的。”
“我有钱,我跟你们买。”白棠将系在身上的荷包掏出来,从里面倒出很多银子来:“够不够?”
“行。”几人见到了钱,也松了口,只是走出很远还在嘲笑:“刚那东西可不值钱,我们倒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