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时辰后,茶楼的老板出面,原本以为一出场的就是各个花魁,不想却是请来的一个舞团,先跳起了舞,看的月白一阵的失望。“我想去茅房。”白月嘀咕着。“我陪主子去。”彩霞起身。黎傲然点了点头。两人起身往大厅的侧门走去。白月的身影落到了一桃花眼中,眼中射出了兴奋的神采。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这个羞辱过自己的人。司徒峻也起身往侧门走去,嘴角勾起了残忍的笑。白月上过茅房,换彩霞,独自在外面百无聊赖的等候着。隐约传来大厅里的喧闹声。白月撇嘴,想来看看古代那些绝代美女的风姿的,结果还吊人胃口。突然,耳边传来一恶劣的声音:“你的钱很多是不是?”白月一惊,这个声音就是在灯会上听到的那个纨绔子弟的声音。转身,对上那戏谑的桃花眼。“我有没钱关你什么事?”白月压低声音不屑道。哼,找自己报复,那也得看有没那个能力。“我倒是要看看你钱有多少?”司徒峻低笑。“怎么,你穷疯了,想打劫?”白月偏要误解眼前的人的意思。眼前的人满是高傲,从自己白月大惊,没想到眼前的人居然就要动手,刚想往后退,彩霞却在此时出现,白月整个人撞在了彩霞的身上。司徒峻的手不偏不倚正抓在了白月的胸上。白月的脸瞬间变色,手已经更快的猛的拍向司徒峻的手。“呸!下贱!”白月猛的呸了口,拉着彩霞赶快离去了。再次留下司徒峻一人木在原地,握了握自己的手,呆住了,刚才自己抓到的是柔软,本想将那男子擒住的。那是柔软,男子的胸部不会那么的柔软。也就是说,刚才的那人是,是女的!再回想着白月的身型和声音,这才惊觉他似乎都压低了声音再说话,只是走前呸自己的那口明显是个女子的声音。良久,司徒峻才伸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吐沫星子,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吐自己口水,也是第一次有女人骂自己下贱。强烈的不甘涌上了司徒峻的心头。有多少女人争先对自己投怀入报!从来没有女人会这样对自己。白月拉着彩霞一路急走,心中的怒火有些控制不住。下贱!下贱!下贱!!!白月在心里狠狠呸着,更是想起了一个讨厌的人,庄寒枫!那个碰到自己把馒头当胸部的男人!可恨,男人都不是啥好东西。想到此,突然又停下,转了转眼珠,自己补充道,除了我家傲然。彩霞没料到急走的白月突然停下,差点撞上了白月。白月又转念心惊,什么时候自己开始把黎傲然已经想成是自家的了。翻了翻白眼,拉着彩霞又继续急走。“主子,主子……”彩霞的口气有些无奈,也有些焦急。“干什么啊?”白月不满,没见到自己正心烦么。“主子,你走错地方了。”彩霞的口气有些委屈。“是么?”白月抬头,这才发现确实走错了。这里明显是茶楼的内院。看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憨憨的笑了笑。彩霞的眼中浮起了一丝暖意,这样的白月才是最真实的吧。让人心疼。平时总是一张冷冷的脸,把什么都掩饰起来。这样的她,真的好可爱。突然,一阵细碎的声音传来。“姑娘们用的东西都准备好没有?鲜花都准备好没?”“好了,都好了。”“奖品呢?都拿过去没?一会要拿来展示的。”“正在拿着呢,马上就好。”………………花魁们就在那边?白月伸了伸脖子,想看清楚些,却只隐约看到一些曼妙的身姿正款款的上楼。“主子是不是想去看看?”彩霞低声问道,突然,彩霞很想看到真实的白月。白月眨了眨眼,没有说话。“主子不想看?可是我好想看啊。要不,我们偷偷过去看看就是,看一眼我们就走。”彩霞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白月正了正脸色,这才道:“那好吧,看看我们就走。”心中却好奇的很,古代的这些花魁是否真如传闻里的那般多才多艺,貌美如花呢?对于这些花魁,白月好奇外,还是有些悱恻的。真的是出淤泥而不染么?也许有命运不好的女子被迫进入了青楼,但是卖艺不卖身最后想得到的是什么?得到良人的解救?等到一个良人解救后与自己过着相亲相爱的日子?这简直就是莫大的笑话。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有男子会不介意女人的出身。再怎么中意,却永远改变不了青楼出身这个事实。带回去做妾室,腻了后呢?正室会放过她么?可悲还是可怜?标榜着卖艺不卖身,却来参加这个很多权贵会来的花魁比赛,目的是什么?白月禁不住冷笑。难怪有句话叫: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想起了杜十娘那个可悲的女子,白月微微叹气,反而没有心情再想去看了。彩霞有些不解的看着白月的脸色忽然变的惆怅,听着白月那微不可闻的叹息声,有些莫名的心疼,低声道:“主子若是不想看我们就回去吧。”到底眼前的人儿经历过什么,才会有如此沧桑惆怅的眼神。白月低下头,突然有些痛恨自己把什么都看的太透彻。这样活着还真的累,似乎丧失了很多原本该有的乐趣。心念一转,白月微笑道:“看,为什么不看。我们去看看。”说罢,拉着彩霞往那边的阁楼走去。心中突然有什么豁然开朗。两人偷偷溜到阁楼下,待拿东西的人远去,忙上了楼。还在走廊上,突然传来尖锐的声音。“哟,这不是林城的叶姐姐嘛,瞧着手指嫩的和葱花一样。男人见了,那是恨不得吃下去啊。要拌着什么吃下去呢?”接着一阵娇笑声传出。白月和彩霞对望一眼,忍住笑意,看来,这些花魁现在就开始明争暗斗起来了。一个更尖锐的声音立刻回击道:“姐姐可不敢当,我可是比赵姐姐你是足小了半年呢,小妹这厢可不敢装老啊。”更厉害的娇笑声传出,显然别的花魁是在坐山观虎斗,看好戏而已。“你!姓叶的,走着瞧。”“正是小妹想说的话呢。”声音嘎然而止,只因为有个声音喊道:“姑娘们,该出场了。”白月透过门帘看着众多美妙的身姿都起身往外走去,也准备返回大堂。却突然被一阵惊叹声吸引。“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水莲华?”“蠢货,主子怎么可能拿天水莲华给那些下贱的婊子做奖品,这是仿品。”一个压低的声音不耐的说道。“天哪,仿品就是这般,真品那该……”“闭嘴,做你的事去!”那个低低的声音怒喝。“是是。”白月皱着眉,拉着彩霞悄然离去。回到大堂,坐定。白月低声问黎傲然道:“天水莲华是什么东西?”黎傲然偏过头,突的笑了:“那是一件衣服。”“衣服?”白月瞪大眼。凌言回忆道:“那衣服很特别,是采用罕见的织法织成。很久以前,一个权贵为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命人所织。十几把大梭子同时织底纹,又用十几把小梭子各穿不同彩色的丝线和金银线织花。三十多个当时技术最好的工匠被请去,不眠不休织出了那件衣服。而后,那位权贵不愿再有这样的衣服,派人将这些工匠全数暗杀在回家的途中。可惜,事情败露,激化了民愤,连皇上也被惊动,最后处死的这位权贵,而他的女儿次日连同衣服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