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把那位青衣的书生弄得一愣,站在原地半晌,笑了笑,最后轻轻摇了摇头。
沈云崖出门过后朝天色看了看,还早呢,慢悠悠爬上马车,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南楼看着他的身影,思索了一下,掀起车帘朝沈云崖建议道:“殿下,东市那边有卖艺的杂耍,十分热闹,你要不要去看看?”
沈云崖无可无不可,“随便,那就过去看看吧。”
“主要吧,东市南面的那座桥,是从宫里回离王府必经的道,咱们在那玩,只要留意一下,等苍暮回来就能拦住他的车子。”
沈云崖眨巴着眼睛看着南楼,不知为什么耳朵发热。
他有点恼怒,把手里扇子朝旁边座上一扔,“不去了,回家!”
“啊?”南楼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这就回家了?”
沈云崖按着他的脑袋,把人按了出去,帘子拉好,“嗯,回家!”
前面南楼乌曳两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非常默契地都朝对方翻了翻眼。
南楼于是驾车朝离王府回去。
一路无话,沈云崖坐在后面安安静静,前面这两个人,一说话就带着火药味,各自心里也有点数,所以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到离王府还有一条街的时候,南楼听见里面沈云崖轻轻清了一下嗓子。
南楼有个习惯,车里如果是沈云崖和苍暮一起坐在里面,他就会快速变成一根木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赶马驾车。
他俩只要不激烈到把车掀了,他就什么都听不到。
但是只要是沈云崖一个人坐在车里,一点动静就能让他竖起耳朵。
南楼觉得,这两个绝技,对自己而言,都是生存之道。
活着不容易啊!
果然,没一会,沈云崖开口了。
“那什么,南楼,咱们还是去看看杂耍吧,这天太早了,早早回去也没什么事。”
我就知道!
南楼这人的适应性特别强,现在他对自家殿下不间断出现的这种又要脸又别扭的症状,已经完全接受了。
人嘛,总得有点病!
“是,殿下。”南楼应下后,二话不说,调转马头朝东跑去。
到了东市,苍暮把马车停在靠外一点的地方,街上人多,又鱼龙混杂,沈云崖还是把幕篱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