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总管叹口气,“这次幸亏小暮反应快,把消息封锁的紧紧的,不然皇孙刚没了,皇子又不见了,离王府哪里还能再有安生日子。”
沈云崖垂着头,半天没有说话。
高总管看他那样子,又心疼又生气,赶紧催他们回去歇着,自己急急赶去厨房亲自去催膳食。
苍暮抱着沈云崖踏进插花阁,进门转过影壁,南楼等在那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沈云崖。
沈云崖把脑袋埋进苍暮怀里,眼不见为净!
“哟,殿下您断腿了呀?”
沈云崖:“滚!”
苍暮抱着沈云崖在前面走,南楼就跟在后面叨逼叨:“我就不懂了,您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要自己一个人光秃秃的跑出去!”
“你才光秃秃的跑出去!”
“您说您跑出去,您带个人啊,您带着我啊,就您现在双手不提四两的,您是想给我们表演个野外求生?”
“你滚不滚?”
“不滚,难不成您现在还能下来揍我怎么着?”
沈云崖被说急了,晃晃苍暮手臂:“苍暮,揍他!”
“不揍,人家这次说的对。”苍暮淡淡回道。
南楼得意地说道:“你看,人总得讲点理!你说你求生就求生吧,起码囫囵个回来呀,把腿弄断算怎么回事!”
沈云崖掐苍暮,“你把不把他弄走?”
苍暮:“南楼你说两句得了,殿下脸皮薄,你再说下去他就无地自容了。”
沈云崖:“。。。。。。”
南楼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脸皮薄。。。。。。”
沈云崖从苍暮胳膊底下伸出手,要去揍南楼,南楼哪里能让他揍到,就在离的正好的距离朝他做鬼脸。
沈云崖真是气死了!
进了卧房,南楼没再跟进去。
卧房书桌上曾经鲜血淋漓的景象早已消失不见,就像苍暮掌心森然可怖的伤口只剩下淡淡红痕。
时间似乎可以治愈一切。
苍暮把人放到了床上,沈云崖扭过头去不想再理他。
苍暮扯开床上叠好的被子盖到沈云崖身上后,跪到了床边,握住沈云崖的手:“哥哥,不生气了。”
沈云崖还是不愿说话。
“南楼一直在自责,你去街上那么频繁他都没有发现你的目的,他说如果早发现了再不济他能陪在你身边。其实不怪他,谁又能想到你会选择自己离开,我们都觉得你是这里的主人,若是不喜欢谁,撵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