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苍暮好像心情不错,难得在外面愿意多话。
“他送我一副棋,我说棋是假的。他肯定得回去把棋的来路弄明白。”
“这样啊。”南楼拽着缰绳点点头,问道:“那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车厢里没了动静,南楼想继续问的时候,听到苍暮含笑的声音:“不知道,我并不会分辨真假。”
“啊?那太子回去要发现是真的怎么办?”
“我虽然不会分辨,但是前段时间一直在设法找副新棋却没能如愿,他这么短的时间给我拿副新的来,多数不是真的。”
“太子怎么突然这么直接的讨好你?”
“陛下近来对他愈加的不满,他那太子之位坐的摇摇欲坠,总要想办法走点偏门。”
南楼了然:“你是下一任国师,要是你对太子满意,陛下总要有些顾及的。”
“南楼,这些天注意一下,这棋子之事应该还能揪出另一位殿下出来,给太子送棋之人,左右跑不过那几个。”
南楼明白了,点头说道:“太子想亲近你,有人却想利用假棋离间你们,堵死他这条路。”
身后车厢没有了声音,马车一路向前跑去。
快到离王府的时候,南楼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抬手掀了掀车帘,向里面问道:“你说你前段时间一直在找新棋,我怎么都不知道的,你不是有棋吗?还找新的干嘛?”
车厢里久久没有动静。
“苍暮,听见我说话没?”
“苍暮,问你话呢,怎么不搭理人啊?”
马车从侧门进了离王府,南楼把车一停下,苍暮劈手甩开帘子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弄玉轩过去了。
“诶,不刚还聊的好好的吗?怎么脾气说来就来?苍暮你这脾气越来越大了啊!”
苍暮进了弄玉轩,直接就穿过主院往隐室的小院过去。
到里面房间的时候,沈云崖正靠在软枕上翻着画本子。
苍暮在门口站了站。
沈云崖抬头看他,见这人脸上隐隐的委屈,不知道是去干嘛了。
“怎么了?”沈云崖问道。
苍暮垂头站着不动。
沈云崖朝他伸手:“过来。”
苍暮朝沈云崖手指看了看,凑过去伸手牵住了,然后躺了下来,把头枕在沈云崖的腿上。
就这样看着沈云崖。
沈云崖垂头和他对视,“说说看,到底怎么了?”
苍暮往他怀里拱了拱,撇嘴:“南楼说我脾气越来越大了。”
沈云崖笑了,“就为这个生气?”
“他觉得殿下把我宠坏了。”
沈云崖指尖没入他柔软的头发里,手指轻轻的梳着,小声念叨:“只有这么一个宝贝,自然要宠啊。”
苍暮高兴的眼睛里像是瞬间落了星芒,拽着沈云崖衣袖惊喜地看着他:“哥哥。”
“嗯?”
“哥哥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