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间会议室。
高背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他原本在睡觉,听见开门声,“放那吧。”
“?”
覃惟觉得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因为他都没有转过?头。
*
周珏今天开完会头疼,就在会议室多?坐了会,让孙慷去车里帮他拿止痛药。门开之后好似有一阵风,却没有声音。
“你有事?”他率先开了口,问站在门口愣怔的覃惟。
覃惟微敛神色,“我给大家发绿丝带。”
她说着,没有等到他开口就擅自走进那间房,也是覃惟第一次主动走近周珏,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敢有的勇气。
进去之后本想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的,但是沙发旁边竟然没有桌子?,她垂着头四周看?看?,总不能放在他的腿上吧。
周珏看?她莫名其妙的行?为,头更疼了,“你在找金子?吗?”
“……这个,给您放哪?”
周珏见她是系在手腕上的,于是缓缓抬起了手。
他是上车有人给开车门,下楼有人摁电梯,剪彩也有人递剪刀,被伺候惯了的。抬手的动作很自然,根本就没有多?想。
让她给他系?
覃惟的脸热热麻麻,脚步靠近他,看?见他白色袖口压着的手腕,他的手指,腕骨,标致得像画师笔下的产物,让人无法控制欲念。
他的西装里面?是白色衬衫,领口凌乱,像是被人随手拉扯过?。
Enzo刚刚是干了什么吗?
但是他松弛着,像一滩水躺在沙发上的样子?,很迷人。
一些画面?在她的脑海里闪回,那晚她在特殊的时刻,眼?前全是他的脸和手。覃惟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痒,但心更痒得跟被什么挠了似的。
太罪恶了,竟然对上司产生幻想。
她不敢看?Enzo的眼?睛,生怕露出破绽,逃不出他的审视,却一边又疯狂滋生邪念,不知?道他有没有伴侣。
如果没有的话,她可不可以填补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