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展展出的都是新传学子在学院或者全省获得奖项的作品,办展的主要目的是向今年的新传新生展现新传学院的文化和成就。另一方面,也间接显现s大新传学院的教学基调和实力。绘画和摄影是两种不同的东西,但是却有一定的相似度,人类都喜欢美的东西,然而时间却稍纵即逝,因此绘画和摄影一个相通点是定格。将那一瞬间跃然纸上,或者收做相片。林沉在绘画展那边看到一副水彩,画的是一个女孩坐在天台上,手里攥着一棍烟花。画的结构是斜线对角,女孩侧面在左下角,这副画的大部分是渲染天台下的世界。画中是圣诞节,街道、商店到处都是节日的氛围,男女成群结队,有情侣,有朋友,虽然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但是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定是开心的。与此对比,显得女孩更为落寞了些。画的名字是《多余》。林沉喊谢湦过来看,欣赏一番后,发表了自己的拙见。“你看这幅画,颜色很好,线条也很好,画的是圣诞节,但为什么取名为《多余》呢?”林沉仔细看了看画上的女孩,“街上到处都是人山人海,欢声笑语,而我却是一个人,与这烟火人间格格不入,所以显得多余。”这是他理解的意思,但一副画每个人看它的方式不同,则意义不同,林沉说完,看向谢湦,谢湦盯着画看了片刻,语出惊人。“这女生该不会是想跳楼吧。”林沉眼睛瞪大如纽扣,“你怎么看出来的?”“大晚上的圣诞夜,不在家待着,不出去玩,一个人跑到天台上坐着,有病呢?很多人想死都是因为觉得世上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所以一跃而下,了无牵挂。”或许这幅画可能包含这意思,但是林沉更愿意往好的一面想,他朝谢湦的胸口锤了一拳,说道:“我的意见和你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两人沿着画展往前走,看到一副名为《朋友》的画,画上是三个男生,背后是田野,对着镜头大笑。林沉颇为感慨,倘若韩觅还活着,这个时候参展的就是三个人了。谢湦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林沉倒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找话题说:“对了,你打算转专业吗,来新传摄影?”“应该会转,到时候问问辅导员。”谢湦说。“好啊,到时候咱俩在一个学院,有些课是两个班一起上,说不定还能在一个教室。”“你这么希望我跟你在一个教室,是不是怕我在外面被别人勾搭去啊。”“所以呢,我护食,你最好不要让我逮到。”林沉也不否认,谢湦那张脸,估计不会过多久就会有女生向他告白,或许,也可能有男生。“哎,谢湦,拍张照吧。”林沉拿着手机对准谢湦拍了张照片,然后觉得少了点什么,站到他身边,两人合了个影,这才乐滋滋地往外走去。——次日军训,教官实行分组训练,并每一个小时进行小组比赛,输了的小组要集体受罚,计时一千米跑。林沉非常不幸运,他被分到的那组有个顺拐,还有个貌似得了多动症一样,正步踢不好,左右摇晃。林沉一上午四个半小时的训练,两个小时被罚计时跑,一上午下来,他累瘫在地上,喘气都费劲。“没事吧。”费铭拿帽子给他扇风,顺手招呼道:“吴野,你还有水吗?”费铭是睡在林沉上铺的室友,吴野是对面下铺的。林沉眼睛微眯,小含着太阳,他觉得脑袋像泡在热水里,身体四肢都动不了了,他听见室友在耳边说话,自己也张开嘴想回应他们,可是嘴巴张开,声音发不出来。该死的顺拐,他在心里想,真的有人走路是顺拐的吗……歇了一会,脑袋能转了,林沉靠在树边上休息,但身体仍然处于死机状态。“我们先去吃饭了。”费铭说,“你想吃啥我给你带,你也不能老在这坐着,你先回宿舍。”林沉点点头:“我歇一会再回去,不用给我带饭,我不饿。”“得了吧,到时候下午军训又饿,我们看着给你带。”吴野把剩了小半瓶的水丢给林沉,嘱咐道:“早点回宿舍。”“嗯。”室友们走后,林沉刚缓了两口气,胳膊就被一股力量拉扯,整个人从地上被拽拉起来。“唉?”没等他反应过来,林沉就趴在谢湦的背上了。“谢湦?”“嗯。”“你咋来——”“省点力气吧。”两人同时开口说话,林沉浑身无力,嘴巴是懒得张开的。“我一早上尽看你在操场上跑了,怎么回事?”谢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