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类人?”韩玉成像听到了可笑之事,面露讥讽地道,“从未听说过操纵傀儡的人与傀儡会是一类人,你想与我合作,是不是没将自己的位置摆正确?”白锦扶撩了下额前的碎发,气定神闲地问:“那个,我历史学得不太好,我有个问题想向舅舅请教一下,请问三国时期的曹操,他凭什么能挟天子以令诸侯?”韩玉成沉吟少顷道:“因他功高盖主,权势胜过汉献帝,汉献帝不得不对曹操唯命是从。你问这个问题是想说什么?”“回答正确。”白锦扶满意拍了下手,“我想说的是,舅舅你不是曹操,你也没有人曹操那么大的成就功劳,你想要权力,还得靠我将来登基后赋予你。所以我想保命,你要权力,我们之间是公平交易,舅舅,您可千万别觉得您和我合作是在施舍我、可怜我,我们这叫各取所需,互相成就,所以,没将自己的位置摆正确的人是舅舅你,明白吗?”韩玉成听完白锦扶这一番话,表情足足愣了有三秒,饶是他再见多识广,也没听过这么一番“惊世骇俗”的歪理,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居然觉得白锦扶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我想像舅舅这么聪明绝顶的人,肯定会想明白的。”白锦扶弯起眉眼,做出一个灿烂的假笑,“对了舅舅,眼看皇上给的日子就快到了,你可安排好了准备让我什么时候认祖归宗?”韩玉成本来这次过来就是想告诉白锦扶,他打算等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就安排白锦扶恢复七皇子的身份回宫,可刚才白锦扶那番话让他忽然有种与虎谋皮的感觉,所以当他看清白锦扶绝对不是一个甘心受人摆布的人后又犹豫了起来,内心暗暗思忖,假如将来事情发展不全在他的掌控之内,那这件事是否值得他去冒险。“哎呀舅舅,我说你该不会是怕了我吧?”白锦扶看穿了韩玉成的犹豫,手撑在身后的树干上,上下打量着韩玉成,摇头蔑然道,“啧啧啧,如此畏首畏尾如何能成大事,机会摆在眼前都不敢放手一搏,看来某些人这辈子注定只能屈居人下了哦。”韩玉成侧过身别过脸,负手冷冷道:“省省,激将法这招对我没用。”“激将法对你没用,”白锦扶凑近韩玉成面前,手掌在韩玉成胸膛上轻轻拍了两下,轻佻地道,“那不知美人计有用吗?懦夫看到漂亮姑娘只会怀疑自己配不配得上,而英雄看到漂亮姑娘,会想着如何去征服。舅舅你觉得你是英雄还是懦夫?”韩玉成凝视着白锦扶,沉默地思考着,虽然表情看似没什么变化,但白锦扶却注意到男人的喉结若有若无地上下滚了滚,那是心动前的预兆。果然下一秒就听到韩玉成压着嗓子问他:“你想什么时候恢复身份?”成功说服了韩玉成,白锦扶暗暗松了口气,余光注意到树干后面的景彧还在和长乐郡主聊天,转过头漠然道:“越快越好。”作者有话要说:评论随机30个红包,求营养液投喂~乖乖和我联手(双更合一)自从东阳长公主正月初二那日亲自登门拜访宁安侯府,京中便渐渐有消息传开,说宁安侯与长乐郡主的婚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怕是等过了年节,赐婚的圣旨就会下来。到了正月初六那日,东阳长公主特意办了场马球会,遍邀京中有头有脸的勋爵权贵参加,还特意向隆庆帝求了旨意,接淑妃出宫一起观球,这等于是告诉了全京城的人东阳长公主府和宁安侯府就快要结秦晋之好,也是无形中警告那些打着让景彧做他家乘龙快婿主意的人趁早断了念想,宁安侯这个女婿,她东阳长公主府要定了。东阳长公主做东,连淑妃都出了宫,宁安侯府当然得给这个面子,不仅景彧,连着杨氏、景浩元、汪巧盈等等,但凡算得上是主子的当天都去了,也不好把白锦扶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家里,白锦扶自然跟着一起去了。白锦扶一个普通老百姓,有幸见到了古代权贵人家豪奢无度的排场,那场面,比他上次看到的魏国公世子办的马球会还要盛大数倍,美酒佳肴,山珍海味,女人们无不衣香鬓影,男人们俱是鲜衣怒马,直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景彧身为宁安侯,一到场便是全场的焦点,众人追捧的对象,被一群世家子弟围着寒暄,难免顾及不到白锦扶,景浩元陪白锦扶坐了会儿见白锦扶对自己爱搭不理的,耐不住寂寞也去找他那些狐朋狗友了。白锦扶谁都不认识,便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看着外面的人打马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