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白锦扶认识怎么回去的路,他肯定就硬气地自己走回去了,可惜他不认识,天色眼看又快黑了。江叔衡看出了白锦扶的窘境,故意问:“怎么?不知道怎么回去啊?”白锦扶就知道这家伙是在等着看自己笑话来报复自己刚才骂他的事,一个大男人,心眼那么小。不过白锦扶还是不抱希望地问了句:“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宁安侯府?”“不能。”江叔衡嘴角扯出一个恶劣的弧度,“除非你求我。”果然,就不能对渣攻抱有任何幻想。白锦扶废话不多说,转身就走。求?他白锦扶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求”这个字。况且他还没忘记在原剧情里,就是因为原主性子太软,只知道一昧妥协忍让,逆来顺受,才会让渣攻们一个个得寸进尺,为所欲为。要想避免沦为别人手里玩物的命运,首先得让人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所以他今天就是把腿走断,也不可能求江叔衡一个字。江叔衡看着白锦扶纤瘦的背影,黑眸半眯,“还挺倔。”白锦扶独自走了好一会儿,就在他以为江叔衡不会管他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一阵急促马蹄声,随后便有一只有力的鹰爪抓住了他的肩膀,接着眼前一花,人就脸朝下,身体横着被江叔衡抓到了马背上。白锦扶肚子紧紧挨着马背,脸快贴到男人的大腿上,被颠得头晕眼花,忍不住吼道:“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老实点!刚才是看你瘦得跟竹竿似的,怕一拳头下去把你打死才没跟你计较,真当老子没脾气啊?”江叔衡空出手在白锦扶屁股上用力一拍,冷不丁来了句,“人看着瘦,这上面倒挺有肉的。”屁股现在就是白锦扶的死穴,刚才被江叔衡拍了下,他冷汗差点下来,生怕江叔衡对那里产生兴趣,只能忍耐停下挣扎。可没想到,江叔衡见刚才还牙尖嘴利的小猫咪终于被自己驯服变得温顺起来,心里得意,又往白锦扶屁股上拍了一下,放肆地道:“这才乖嘛。”作者有话要说:老攻面前:我好柔弱~渣攻面前:我是你爹!我是废物我承认翌日,林清疏在翰林院下了值来宁安侯府找白锦扶,无意中从言瑞口中听说了昨晚是江叔衡送白锦扶回来的事,当即惊诧不已。“所以现在京中都在传的,那个昨天在马球会上被大将军掳去的美人就是你?”白锦扶想起昨天的事就头疼,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那些世家子弟都是吃饱了撑的吧,一个个嘴那么碎,不过才一天功夫,连林清疏都知道了。白锦扶面无表情地喝了口茶,“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江叔衡是以为我被二爷骚扰,看在侯爷的面子上才对我出手相帮。”“原来如此。”林清疏点点头,又把头凑过来八卦兮兮地问,“那你们后来有没有发生什么事?”白锦扶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把林清疏的脸推远,轻描淡写道:“没有,后来他就把我送回侯府了。”林清疏大失所望,“就这样?”白锦扶点头:“就这样。”林清疏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那看来大将军也并非像其他人说的那般冷漠,也挺古道热肠的,对陌生人尚且都能不吝援手。”什么古道热肠,明明就是盐吃多了——闲的,谁求他帮忙了吗?一想到昨晚他是怎么趴在马背上,一路被颠得眼冒金星地回来的,白锦扶现在还隐隐觉得肚子疼。白锦扶放下茶杯,装作有口无心地随意道:“我看江叔衡整日在京城里游荡,跟其他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你们怎么好像都很崇拜他似的?”林清疏睁大眼,“这话怎么说,大将军可是咱们大鎏的杀神,击退了北凉大军,受万民敬仰不是应该的?”白锦扶眸光里闪过不屑,“杀神?他自己捅了篓子,连累到无辜人身上,侯爷现在还在为寻找七皇子的事情忙碌奔波,七皇子也要因为他被送到百越为质,他算什么神?”“哈哈,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林清疏戏谑地看着白锦扶,“可话虽如此,试问一般人谁敢不服江叔衡,你难道还敢把刚才的话当面跟他说?”白锦扶心里冷笑,不好意思,他还真是当着江叔衡的面说的,别人或许不敢得罪江叔衡,他可是巴不得江叔衡和自己反目成仇。可惜事与愿违,一想到昨天江叔衡拍他屁股那两下,白锦扶就就忍不住头皮发麻。白锦扶不想再讨论江叔衡的事,岔开话题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