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乱说,咱们顶多牵牵手,就算兄妹、朋友间牵手,也够不上什么不规矩。”小米爆跳起来,身上的刺全开。
“哦?”
“哦什么哦?!我早警告你了,我搬来跟你住是因为咱们的‘兄妹’情谊,你别再对外乱放话,说什么定下我当你的二房妻室,你再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当心我走人!”她撂下话威胁。
他像是有听没有进,整了整衣袖,没搭话。
她见了有气。“你已娶妻了,能不能稳重些别说这么轻佻了。”她忍不住数落。
“你这话恐怕没人认可吧,有谁会认为我不稳重,甚至轻佻呢?”这指控与事实不符,他痞笑摇头。
“那是因为你是个假面人——哎呀,算了,跟你扯这些一点用处也没有,总之,你现在是有妇之夫,行为最好收敛些,别在口头上占我便宜——”
“我不是口头上占到便宜,我是实质上沾到腥了。”
“什、什么?沾、沾腥?!咳……咳咳咳!”他突然迸出这句话,让她说话说到一半口水来不及咽下,差点教自己的唾沫给呛死了。
他悠哉的由凉椅上起身,伸了个懒腰,舒了舒筋骨,扭了扭脖子,撩袍要出门去窑厂上工了。
“喂,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再走!”小米个儿不高,腿不长,足足跨了好几步才揪住他的衣袖。
他回头笑抿着唇。“我这会没空那个同你说清楚,不过你可以问问先前在朱家与你同寝的丫头,我记得她叫什么来着……”
“彩儿?你要我去找彩儿?”他说话语调太慢,她急得瞪人。
“对,就叫彩儿,你有空去找她问去吧,她很清楚。”
“很清楚?她清楚什么?”她一脸莫名其妙。
“问了不就知道了,我走了。”摆了手,人已飘然消失。
小米楞在原地,眼睫眨了眨。咦?彩儿会知道会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月儿高挂,夜深人静,鸡眠狗寝,小米抱紧被褥,咬牙切齿。
淫魔,真是淫魔!
她万万没有想到桂雨闅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听听下午彩儿是怎么说来着——
“真是桂公子要你来问我的?”
“是啊,他说你清楚。”
“这个嘛……我是清楚啦,不过桂公子曾吩咐我别说的……”
她沉下脸来。“到底是什么事他要你别说?”事情越来越吊诡了。
“这……若真是桂公子说能告诉你,那我就说喽!”彩儿一副憋了好久终于能一吐为快的德行。
“那还不快说?!”
“你与桂公子之间确实不、纯、情!”彩儿一棒打下。
“嘎?!”怎么连彩儿也这么说?
“你是那种一入睡后就算天塌下来也无知觉的人,对吧?”
“是啊,这你与我同寝多年,最清楚不过的,但这又如何?”跟她与桂雨闅之间纯不纯情有何关系?
“又如何?这可是关系到你如何被……被轻薄的始末了。”
“被轻薄?”谁?谁、谁谁轻薄了她?什么时候?她怎么不知道?!
“桂公子每晚都会来探你……”彩儿神秘的说。
“每晚?”
“嗯,每晚,除了几晚你累瘫的直接睡在桂公子房里之外,他每晚都来。”彩儿说出了隐藏了多年的天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