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恪已经没有用绷带了,那些伤口,短短的时间里,好了个七七八八。雪靳皇族的血,真的有效,於夜弦表示非常地自豪。“身材不错啊阿福。”於夜弦夸了一句。然后他夸不下去了,缺爱的阿福一把抓住了他乱摸的手——这次宣恪没把他的手给拎出去,而是拎到了前方自己小腹的位置,强行按着他的手一点点向下,最后按在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上。於夜弦:“……”於夜弦:“???”於夜弦:“!!!”是个成年人都知道那是什么。完蛋。闹事儿了。於夜弦觉得自己可能还没睡醒,毕竟只有梦里才会发生这种刺激的事情。所以,他当机立断,抬高了自己空着的一只手,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疼的。於夜弦慌了。樱桃:“……”宣恪瞥见了他的巴掌,没拦着,就这么看着於夜弦渐渐认清现实。於夜弦开始给自己洗脑:“假的假的假的。”宣恪一语道破:“真的。”於夜弦试图逃避事实:“假的假的假的。”宣恪残忍道破:“真的。”视力被剥夺,听觉和触觉就格外的敏锐,他几乎能听到宣恪呼吸的声音,感受到自己右手下面的温度和奇异的触感,与此同时,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那什么……”於夜弦努力往回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成,宣处长按得死死的,甚至呼吸还重了几分。於夜弦觉得自己的手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他离疯可能也不远了。“宣恪,你认真的吗?”於夜弦连声音都在颤。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感受不到吗?”宣恪的话里没什么人情味,抓着於夜弦的手也没松开。於夜弦:“……”感受到了,不想再感受了。来了,审讯时气场全开的宣恪,又他妈来了。“你觉得,我不是认真的吗?”宣恪问。於夜弦已经不敢接话了,潜入丹夏三年了,他搞过情报暗杀过人,刀山火海里算是走过了一回,也从来没有此时这么怂过。“圆圆。”樱桃插了一句,“俺感觉啊,你浪出事儿了。”不用樱桃说了,现在的局面完全出乎於夜弦的意料,以至于他陷入了手足无措的状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於夜弦痛心疾首,“你知道你的动作意味着什么吗?”於夜弦反复在心中告诉自己,对待宣恪,不能硬刚,你来硬的,他会用更硬的回报,所以於夜弦决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宣处长是讲道理的,他一定能凭智慧化解这小小的问题。首先,要冷静。冷静。宣恪低头瞥了眼躺在地上动也不敢动的於夜弦,话中有点不悦:“那你,知道这动作意味着什么吗?”於夜弦:“……”冷静个屁。冷静不下来。他知道,他当然知道,可是宣恪到底知不知道,这人一个反问把他成功堵上了绝路。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宣恪对他产生了欲望。毕竟这是一件不大能造假的事情,可於夜弦怎么也想不通宣恪对他的欲望从何而来,他好像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宣恪是为了好玩,还是为了报复。到底是什么地方除了问题,总不该,是宣恪喜欢他吧?太离奇了,於夜弦想都不敢想。平时那个冷冰冰的宣恪是假的,现在这个贼坏的可能才是真的,云间海下没有旁人,怕不是原形毕露了。实锤了,宣恪欺负人了。“我错了。”於夜弦从善如流。平时浪过头了,真不好意思,招惹了不该招惹的。道完歉赶紧放人吧,保证跑得远远的,再也不惹事了。但是,宣恪不仅没放人,声音还又冷了不少:“於夜弦,你是不是不长记性,我刚才是不是说过,你不必为了这个而道歉。”“那你能放开我吗?”於夜弦的声音小了好多,微微地动了动自己的手,“我胳膊上还有伤,我疼啊。”於夜弦的手臂上,的确还绑着绷带,系着一个白色的小蝴蝶结,宣恪低头时看见了眼熟的小蝴蝶结,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你到底想怎么办嘛!”於夜弦想就地打滚了,“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给你赔礼行吗,你要什么赔礼你就说。”宣恪:“什么都可以吗?”於夜弦:“……”不可以,想都不要想。“哥哥。”宣恪忽然没什么感情地唤了一声。於夜弦却愣了神:“你刚才叫我什么?”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除了被动接受事实,他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