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被一个吻给打败了。她骄傲的坚持碎裂成渣渣。“晚晚,现在要跟我去领证吗?”江逾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重申,“错过了今天,等下个最适合结婚的日子,至少要再等一个月。”“虽然人生很长,但是我想快一点成为你的合法丈夫。”他说完看了眼腕表,“伯父伯母应该已经到了。”迟晚晚感到不可思议,“你真的约了我爸妈?”江逾白:“嗯。”迟晚晚笑了笑,“那就走吧。”江逾白:“嗯?”迟晚晚:“去领证。”玛莎拉蒂在马路上疾驰。二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民政局。迟晚晚远远地就看到了自己的爸妈。二老高兴得像孩子似的,笑得合不拢嘴。领证的过程意外顺利,拿到红本本之后,迟晚晚依旧有种恍若梦中的不真实感。直到晚上回家,江逾白抱着枕头再来跟她抢被窝时,她终于体会到痛中带甜的真实感。黎明破晓前,被窝里传来低声絮语。迟晚晚:“其实跟你这么多年的相处,我们之间的默契早已不需要用言语来证明。只是谈恋爱这件事,我们都是22岁领完证的第二天,一家人坐在一起商量婚礼的事情。迟爸迟妈挑选了好几个不错的方案,一一展示给迟晚晚和江逾白看。江逾白仔细听着,点头示意,时不时应一声。迟晚晚却有些心不在焉。“晚晚,晚晚,你觉得这个城堡婚礼怎么样?”迟妈妈兴致盎然地把平板推过来,滑动屏幕把页面展示给迟晚晚看,“我跟你爸爸都觉得不错,看你跟小白的意见。”迟晚晚漫不经心地“嗯”了声,瞥了眼江逾白,敷衍道:“你们问问他。”江逾白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迟晚晚的不对劲。他记得她好像是从迟爸爸提婚礼宾客时开始神色恍惚的。这个问题并不是什么难题,只是他的身份特殊,家人可能无法到场。她应该是在担心他。他想。江逾白伸出手臂,十分自然地揽过迟晚晚的肩膀,旁若无人地蹭了蹭她的脸。迟晚晚愣了愣,余光去瞄自己爸妈,二老低着头在选方案,似乎没注意他们。“干嘛?”迟晚晚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她赶紧推了推他,跟他拉开一定距离,朝他使了个眼色,“爸妈还在呢。”江逾白不以为意,淡然开口,直言道:“要摊牌吗?”迟晚晚睁大眼睛,连忙摇头,“不要,千万别。”江逾白:“他们早晚会知道。”迟晚晚:“可我不希望是现在。”她爸妈年纪不小了,受不得刺激。江逾白微微颔首,“那我家这边的亲友,我来请。你放心,他们会来的。”迟晚晚意外地看着他,“他们如果都来的话,那工作怎么办?”江逾白:“你担心这个?”迟晚晚郑重地说:“当然了,这很重要。心意到就行了,人不用都到,来日方长,总有机会见到的。”江逾白闻言,唇角轻轻一勾,笑着歪了下头,轻轻碰她的脑袋。“你还真是善解人意。”对面,低头低到脖子酸眼睛花的迟爸迟妈终于受不了了。二老抬起头,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异口同声:“你们俩好好商量一下,我跟你爸(妈)出去走走。”迟晚晚懵懂地点了点头,“嗯。”待父母走后,她靠在他的肩头羞赧地笑。“喂,江逾白,你以后能不能矜持一点?”她低喃,“至少当着我爸妈别总这样。”男生将她抱紧了一分,又靠近了一点,眼神真挚,语气淡淡:“你不喜欢?”“倒也不是不喜欢。”她顿了下,继续说,“只是,在爸妈面前这样不太好吧。”江逾白:“喜欢就要表现出来,爸妈才能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晚晚,不是每个人都有超能力,但每个人都有一颗能感知幸福的心。”“这我知道。不过……”迟晚晚品了品他刚刚的这两句话,骤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她看着他,正色道,“江逾白,我今天才发现,你心机挺深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