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9点,还在梦乡之中的王伟江被手机铃声惊醒,他以为是江雪梅打来的,迷迷糊糊中拿过手机就来句开场白以示爱意,“亲爱的,想我了。”
这句充满爱意的话说得李乃民不仅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且还感到头皮发麻,他心想这都哪跟哪啊。
“我说王委员,你这演的是哪出啊,咱俩还没到那相亲相爱的份上吧。”李乃民故意调侃道。
“啊!怎么是你。”王伟江吃惊地说。
“王委员,电话是我打的,不是我你说是哪个,是那个亲爱的嘛。”李乃民笑道。
“大礼拜天想睡会懒觉都不行,村里不会又出什么事吧?”王伟江两眼惺忪地问。
“什么事也没有,你赶紧洗漱一下过来喝酒。”
“喝酒?这个时候喝什么酒,我不去,你把人都给稳住了才是正事。”
“你不能不来,是老支书让我叫你来的,吃过早饭他就把家中那只老公鸡宰了,现在都已上锅烀了,他可是看在你一颗诚心帮助李窑村的份上叫你过来吃饭的,你可不能不来。”
“哦,那我得去。”
“你坐车到乡里我去接你。”
“不要你接,我带个人直接过去。”王伟江起床洗漱完给江雪梅去了视频电话,“呦,今天表现不错嘛,没打电话催就起床了,那你就过来吧。”江雪梅道。
“这样,你给外婆说一下,中午你我都不在家吃饭,你把车开过来我带你去吃农家菜。”
江雪梅穿好衣服走出卧室,外婆正在边看电视边理菜,“要出去呀。”
“外婆,王伟江说乡里有事我陪他过去,中午饭就不回来吃了。”江雪梅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不想让老人多想,认为她只顾谈恋爱了,陪陪他们的时间都没有了。
江雪梅开车来到银河广场,王伟江上车后道,“去西岗乡。”
到一超市王伟江下车买两箱老人喝的奶和两瓶苏酒就直奔西岗乡驶去。
“看样子是去人家里吃饭。”江雪梅说。
“是的,定点的李窑村老支书要我到他家去喝酒,人早就退下来了,不来不好。”
“看来你人缘不错啊,一个退下来的支书叫你去家里喝酒肯定有什么原因。说来给我听听。”
“真是知夫莫若妻,……”
“臭不要脸,你又嘚瑟是吧,你是谁的夫,谁是你的妻,我说你自我感觉怎这么好呢。”王伟江话还没说完就被江雪梅打断,还被一顿数落。
虽被一顿数落,但他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依然自诩道,“就凭哥们这玉树临风外表和一心为民的真诚,谁见不爱,谁见不夸。”
“王伟江,咱能不自吹自擂嘛,每个人的历史是留给别人写的,你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嘛,就是防止像你这样夸夸其谈,好大喜功之人。”……
车子开到引淮河北岸停下,王伟江带着江雪梅乘船到了南岸,“这个村到现在怎么连条路都没有啊?”江雪梅边走边问。
“是啊,不要说水泥路了,就连条土路也没有,这恐怕是江州县的唯一吧,全村人的苦有谁问过,领导来了一批又一批都充当视而不见者,闻而装聋者。”王伟江表情严肃,再也没有来时的轻松快乐。
“怎么啦?又先天下之忧而忧起来了。”江雪梅望着他满脸严肃的表情问道。
“哎!有其心无其力也是一种煎熬。”
"这就是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反过来想这也是一种激励那些以天下为己任,实现理想抱负之人的动力,要想指挥千军万马你必须是将帅之身,要想指点江山你必须拥有绝对权力。否则你只能像现在这样除了无奈就是叹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江雪梅拍着他的肩说。
“老婆教导的是,我一定会为自己的理想而努力。”
“德性,不准叫我老婆。”
两人一路边走边聊,没多会就来到了老支书家,老支书家是五间瓦房带院子的那种,院子很大,里边种了不少蔬菜,王伟江进院时李乃民先看到,连忙起身迎了出来,“王委员来了。”
这时老支书和其女儿也迎了出来,“王委员快屋里坐,这位漂亮的闺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