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盛昔陶突变的脸色:“不过我没想到陆曜山回国是为了找你。”
“昔陶哥,你说他为什么来找你呢?是真的想和你破镜重圆吗?”
“……”
盛昔陶心下一怔,陆晖雨的话简直字字珠玑,像一把利箭射了过来,让他顿时感觉浑身的血液流向了脚底。
半晌,他注视着眼前的男人,表情复杂地开口:“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陆晖雨耸了耸肩,他看着盛昔陶神情恍惚的模样,突然凑过去轻声道:
“我还听说,他因为药物过量,那方面不太行了……”
“……”
果然,这话一出,盛昔陶就像被当头打了一棒子,站在原地更僵硬了。
陆晖雨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说:“我是真的没骗你,陆曜山如今病入膏肓,他来找你完全就是把你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只是想利用你,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这话已经很直接了,而且有理由据,正常人听完应该会感到愤怒。
可陆晖雨却见盛昔陶十分沉默,他看了眼远处阴沉的天空,太阳在灰色的云层中失去了光芒,大雨欲来。
盛昔陶叫他:“陆晖雨?”
“嗯?”
“你可真是个混蛋啊……”
从玉拿着提桶路过前院的时候,看见盛昔陶一个人站在树下发呆,外边又闷又热没有一丝风,大师兄就这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活像座石像。
从玉十分疑惑地上前问道:“大师兄,你没和陆施主在一起吗?”
盛昔陶显然是在想心事,顿了几秒才回答:“噢,他刚走了。”
从玉却有些意外:“他不是刚来吗,还说带了礼物要给你,这就走了吗?”
话音刚落,盛昔陶蓦地抬头:“你说的是陆曜山?”
“是呀。”
从玉一脸“不是他是谁?”
“我刚在后门看见陆施主鬼鬼祟祟地走进来,还问我在你哪儿,我说你在前院,他就说要去找你,你真没见到他吗?”
说完这话,从玉见大师兄表情紧张了起来。
盛昔陶心里打鼓,忐忑地想,如果刚才陆曜山来找他,那自己和陆晖雨的对话,会不会被他听了去?
当下,他感到十分不安。
从玉一直在后头干活,没有见到另一个“陆施主”,真以为陆曜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