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盛昔陶还没回过神来,便见那张名片被另一只手抽了出去。
只见陆曜山将它揉作一团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一脸冷漠的模样。
盛昔陶倒也不是很意外,他问:“你不知道陆晖雨今天在这儿?”
他固然是晓得陆家两兄弟一直不对付,毕竟当年那场意外他是当事人之一。
只是十年过去,绝大多数人的恩怨都能有所化解,他们三人关系却还有待商榷。
不过盛昔陶觉得现在的陆曜山比起从前有了很大的改变,至于陆晖雨,从刚才那般“惊喜”出场看来,他应该还是叫人有些棘手。
陆曜山那厢感同身受,听了这话,气急败坏地对他说:“我哪儿知道这家伙从什么鬼地方冒出来!”
——知道的话,他今天也不会盛装打扮来出洋相!
说到这儿,陆曜山又把目光投向了盛昔陶怀里的那尊佛像,而这时,盛昔陶后退了一步。
他板着脸说:“……麻烦收一下你的信息素。”
覆盖在后颈的抑制贴此刻微微发烫,像是在提醒着他什么。
盛昔陶下意识与眼前的alpha拉开了一段距离。
胡芮给他的药物使得他的腺体最近愈发敏感,走在路上,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避免受到其他ao的刺激。
所有刚才两个alpha对峙时故意释放的信息素就已经令他不适,要不是恰巧其中一位和他尚有匹配度,给了他一点安抚的作用,盛昔陶刚才就差点要站不稳了。
而现在陆晖雨走了,陆曜山单独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又迅速占据了主导地位,在超过某个临界点后,安抚的作用转向了刺激和诱惑。
听到这话的陆曜山才反应过来收回了信息素。
可不知怎的,残留在空气中的那一星半点儿的晚山茶迟迟不肯散去,像枚钩子似的,勾着盛昔陶的腺体微微发痒。
信息素的主人却面带无辜地说:“别看我,我能收的都收起来了。”
陆曜山瞧着理直气壮:“我病了,你不能对一个病人太苛刻。”
盛昔陶见他这般,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觉得陆曜山是变了,但又好像没变,膈应人的程度依旧遥遥领先。
陆曜山见他沉默地转身走进电梯,紧随其后地问:“你要去哪儿?”
拍卖会刚持续一个多小时,这会儿都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