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实是彼此相爱的,但是在家更像是追求真理的三个同居人。
“去年他们去埃及解咒,今年要去冰岛看看古老的遗迹。”亚伦这样和我说,“我就留在学校——能和你在一起过圣诞了,维拉。”
他脸微微红了,绿色眼睛像碧波荡漾。
我被可爱得头脑发昏。
“我们一定会有美妙的圣诞假期的!”我保证。
黑湖已经结上了厚厚的冰,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根本站不住人——穿堂风能让人瑟瑟发抖,遍体生寒。最令人难过的是魔药课,这个在地下教室上的课让我们每年一度想念熬制魔药的时刻。
因为在一呼气就有一团白雾飞出来的魔药课教室,只有坩埚是热气腾腾的。
大家做魔药的时候都将自己尽量靠近坩埚,似乎巴不得里面煮着的是自己。
大家都迫不及待地盼着放假。送走了拖着行李的凯瑟琳和塞德里克,以及回家的莉迪亚和帕蒂,宿舍和休息室陡然间变得安静下来。
但我并不觉得寂寞。
或许我看起来总是咋咋呼呼闲不下来,但实际上我是个很耐得住寂寞的人。以前卡尔森出差,总会把我一个人放在家里,在长久的静默中,我似乎无师自通了给自己找乐子的方法。
比如现在,我就在用那么多年来隐形兽脱落的毛编辫子。
幸好它的毛脱落以后就不会再隐形了,不然这会是一件几乎做不到的事情——国王的辫子,只有聪明人才能看见!
这已经是我编的第20条辫子了,那么多年来,我用不同的长毛的神奇动物们的毛,编了各种款式不一的辫子,将它们垂挂在我床头的帷幔上。
帕蒂曾经很心动,我让她在这中间可以选一条带走,她选择了长毛水鸢的,那是一种有着美丽淡紫色渐变羽毛,可以水陆空三栖的水鸟。
窗外下着雪,城堡的各处就可以看见用松针制作而成的花彩和花环,高大的圣诞树上挂着金色的星星。因为留校人不多的缘故,大家都热热闹闹聚在一张长桌上。
韦斯莱兄弟在给大家畅谈日后的鬼点子——不是,整蛊道具制作计划,亚伦坐在我旁边,正小口小口的啃着甜甜圈。
“亚伦!我们明天玩什么?”我夹了个鸡腿放在他碟子里。
“去图书……”他及时在我的眼神下刹住了车,“你说去哪里玩。”
完了,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去哪里玩,从某种方面来说,霍格沃茨确实挺无趣的。
我转头去问韦斯莱兄弟:“弗雷德,明天带我们玩呗。”
弗雷德几乎没有考虑:“当然。”
过了一秒他反应过来:“我们?还有谁?”
“亚伦!”我将亚伦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