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的名字都要被你用完了。”
我想说点什么反驳他,但卡尔森已经大步流星走进了屋子——好吧,爸爸总是这样,他的人生里只有神奇动物,神奇动物,和神奇动物。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父女俩一脉相承。
小猫头鹰的毛已经顺了下来,甚至可以摸,现在正在一下一下啄着我手里的坚果。于是我愉快地和它玩起来,并最终敲定了它的名字:
“以后你就叫莱卡啦!”
小猫头鹰不明所以,偏了偏头。
被小猫头鹰吸引的后果就是,足足一个小时后,我才打开了那封信。信的样式和内容和爸爸说的差不多——早在三年前,他就已经将这些告诉我了,如果不是内心还留存一些良心,估计他连要怎么分院都会说出来。
他倒不是故意的,只是对这些不太上心,对他来说除了神奇动物以外的事情都不太重要。
一目十行看完信封,我的内心迟缓地感到了一丝兴奋。
我要去上学啦!而且即将拿到属于自己的魔杖,老实说,我已经眼馋卡尔森的魔杖很久了,但他总是不愿意给我试试挥舞它。
“你想我们家爆炸,上百只神奇动物死于非命吗?!”他是这么拒绝的。
我已经不想反驳他如果爆炸,先死的会是我们了。
门又打开了,卡尔森迈着长腿走了出来,路过我的时候,他瞥了我一眼——这一次他终于看见了我手里的信封,于是他停了下来。
“入学信,”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像是在呼噜一只蒲绒绒,“你要去霍格沃茨了维拉。”
我享受着他摸头的手法,“是啊,爸爸,你就要摆脱我这个小尾巴了。”
卡尔森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像是惊讶于我参透了他的想法:“是啊,接下来我就有更多时间全心全意照顾我的宝贝们了。”
我:“……”
看到我无语的表情,他哈哈大笑起来:“快去收拾东西,我带你去对角巷买东西。”
“好耶!”我振臂高呼。
但最后我们没能出成门,因为房子里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一阵青烟从门口冒了出来。
“梅林啊,那只火螃蟹提前苏醒了!”原来刚刚笼子里装着的是火螃蟹。卡尔森焦头烂额地跑进房子,试图挽救它即将被毁于一旦的命运。
好吧,作为一个神奇动物学家,他显得不够细心不是吗?
怪不得纽特更喜欢我,哼哼。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随地坐下,再一次仔细阅读起信来。
等到我们真的通过飞路粉到达对角巷时,已经是一天以后了。
在出门前,我还极力反对了卡尔森提出的要骑沙氏蕉鹃来的想法。这是一种不太擅长飞行,反而擅长攀爬跳跃的鸟类,如果真的骑它来,我们会在途中被颠死也说不定。
卡尔森很遗憾地打消了这个提议,“那不如我们骑另一个……”
没等他说完,我就把他推进壁炉,又火速往他手里塞了一把飞路粉——卡尔森不得不把话吞回去,念出了对角巷的名字。
好累,到底谁是爸爸,谁是女儿啊。我第一万零一次升起这样的困惑。
对角巷人很多,来来往往,有不少神情雀跃的小巫师,还有一些面上都是新奇,正东张西望的,想必是麻瓜家庭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