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沅摆脱束缚就立刻冲到季母跟前,目光灼灼:“伯母,我哥有话让我转达。”
季母看向这个比自己还高一头的青年,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跟我来。”
……
宫沅离开后,宫淮推门而入。
一屋子的薄荷味道,是季琛的信息素,他闻过的。
察觉到有陌生的气息,s级别的信息素开始充满了强烈的攻击性,是他下意识的自我保护。
宫淮将门落锁,同时像怕惊扰到oga一样,一点一点慢慢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像夏日里攀附墙壁的爬山虎,一分一毫地接近,慢慢牵丝攀藤,最终将猎物困在自己的囚笼。
季琛第一次迎来强烈的发情期。
他没有任何经验,潜意识里只知道不能让任何人近身,信息素是他最强有力的武器。
可发情期的本能是交配,它在和潜意识进行强烈的拉扯,季琛只觉得自己的腺体像是被人在拿刀子硬生生地割开,如此来回反复。
他整个人蜷缩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蹭的凌乱不堪,外套被脱下来扔在地上,衬衫的衣扣也扯得掉了几颗。
“琛琛?”宫淮快步靠近,却迎来薄荷气息的威压,他仅仅只是脚步一顿,又若无其事的坐在床沿,伸手探向oga的额头。
宫淮的信息素还带着克制的收敛,任薄荷不依不饶地缠过来,似是能感觉到熟悉,季琛的目光有一瞬涣散,视线里出现一张模糊不清的脸,他应该知道是谁,曾不经意嗅到的,馥郁的玫瑰香气。
是某人总是无时无刻在喧嚣的主权,是被嫣红花朵点缀的房间,是张扬炽热的毫不收敛。
强烈的攻击性一点点收回爪牙,大脑混沌不清,季琛张了张嘴,近乎呢喃:“ars……”
宫淮瞳孔骤缩,季琛的声音像是从喘息里带出来的轻哼,他甚至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可他知道自己没有听错,他用ars这个名字在国外生活了十几年,发音是刻在他骨子里的。
喉结急切滑动,宫淮神经质地转动眼珠,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情绪达到顶点,被眼前的人牵动着神经末梢,支配喉管:“你叫我什么……?”
薄荷和玫瑰交织的香气里,像是灵魂的交融,渗入彼此的每一寸,强制的占有掌控,而高阶的信息素让季琛也找回了几分意识的清明。
“宫淮……”他哑着嗓子喊。
alpha没有应声,海玻璃似的眼珠里压了黑沉沉的情绪,无形的顶级威压少了点收敛,季琛蹙起眉,他不喜欢被压制的感觉。
一个翻身将宫淮压在床上,季琛跨开双膝骑上那截一看就充满爆发力的腰身。
oga修长的手指压住alpha微微起伏的胸膛,居高临下地垂下眼睫,被舌面润湿的双唇一开一合:“我好像发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