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若有朝一日为君所厌弃,恳求不要作践我。”
她瞧见过那些美人的结局,在最美的年华凋零,被践踏,被糟蹋,落得个玉殒香消的结局。
晏晏不愿如此,她贪生怕死,亦贪慕虚荣,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哪怕是死,也想要作为公主的体面。
萧崇怔忪了许久,轻抚着她的脸颊,那张倾国倾城,美得令人着迷的脸,轻叹一声,道:“晏晏,你终究与旁人不同。”
是的,晏晏是不同的。
美人娇丽的脸上带着几分潮红余韵,那凝脂雪肤上,布满了青红的淤痕,刺骨凉风吹过,她瑟冷颤抖,像一朵被寒冬肆虐过的花。
萧崇将她拦腰横抱起,护在怀里,满是怜惜。
唇瓣亲昵地蹭着她光洁的额头,“你只需记住,你是为兄的女人,一日是,永远是。”
晏晏木然地侧头,顺势依偎在他怀中。
是的,她是他的女人,亦是他泻火的工具。
他对成婚之事有所不满,无处宣泄,便来折磨她。
萧崇将她玉体放在锦榻上,原以为又是要继续玩弄她,谁知,他只是轻柔为她盖上锦被。而后坐在床边,一瞬不瞬凝着她,眼中溢满了无法言说的情愫。
依依目光,像是在描摹着她的容颜,勾勒着她的轮廓。
远远传来金福的声音,“太子殿下,太子妃那儿差人来寻您了,您再不去,恐怕……”
原本兴致不错,这会儿突兀打断他的思绪,未免太不识相。
萧崇心生不悦,压低声音,对外吼道:“滚出去!”
感受到主子话里的寒意,金福吓破了胆,乖觉退出院子。
回过头,瞧见晏晏幽深的眼眸,直愣愣盯着他,似是惊讶,又似是疑惑不解。
不愿多说,亦或是,不知该说什么。
用锦被把她裹紧,把裸露在外的雪肤裹在温暖被窝里,怕她冻着,只如此又觉着不够,她打小怕冷,又吩咐金福准备几个火盆。
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哄孩子一般,轻声道:“睡吧。”
“我睡了,太子哥哥便会离去?”
“是。”
闻言,晏晏阖上了眼睛。
萧崇看着她沉沉入眠的模样,心中滋生出无限柔情,那种盛满的眷恋之情,万千缱绻,如水一般溢出。
心生喟叹,却又莫名烦躁,那种缠绕在心头的愁绪,说不清,道不明。
想把她捧在掌心,抱在怀里,禁锢在身侧,让她永生永世都无法逃离。
手轻轻抚摸着她娇美的小脸,久久流连,满是怜惜,喃喃唤道:“晏晏……”
只短短一个名字,便能肖想出无边无际的百转柔肠,不仅仅是旖旎画面,还有那染满欲望的小脸,与那唇边溢出的低吟浅唱。
如烙印般,早已深深刻在心间。
真真是魔障。
或许,如她所言,他们是兄妹,他只是迷恋这份因血缘而生的、悖德的刺激感。
可……仅仅如此么?
“我许你一生荣华与恩宠,你这一生,就这般陪着我,可好?”
心中的期许,没有得到回应。
那被他折腾了许久的小美人,早已昏沉沉睡去,静静依偎在他怀里,带着甜美而眷恋的笑意。
情不自禁,伸出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
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只有睡着的时候才那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