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随着考试钟声响起,这群考官在发卷子的时候,普通学生倒是无所谓,但在发给权贵子弟的时候,总会有所迟疑,更甚者甚至会装作不经意地给卷子折个角……
啧啧。
果然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能在官场上爬到中高层的,一个个都是人精啊。
不过可惜……
任你道高一尺也好,魔高一丈也罢,在拥有华夏上下五千年经验的叶青这里,只能说是纯纯的小丑,没吊用。
所以哪怕发现了考官和学生们的小动作。
叶青也并未阻拦。
而是大刺刺地真就把自己当成了主考官,就坐在考场正前方的案几前,老神在在的四处环视,然后略显枯燥地抬头望天。
想抄袭?
想舞弊?
想就做吧,锅都烧开的我已经开始磨刀霍霍了……
……
看到叶青并未下来走动,只是在刚开始环视一圈,之后就开始走神之后,黄宗泽暂时松了一口气。
这才开始看卷子。
然后……一看一个懵逼。
先是密封线:
这玩意儿竟然还真的存在,在卷子的左侧,大概有一寸的留白,名称籍贯年龄只能在那里写,密封线下面还有小字儿,写着“过线者永不录用”,明明很小,却带着杀意。
接着看内容:
除了少数几个题目他知道是要做什么之外,其他的,怎么看怎么感觉难,是那种他之前有在家里胡乱翻看过但绝对没有仔细研读过的内容。
卧槽!叶青你踏马来真的?
仅仅看了一遍。
他就知道,自己想要通过自己考试来进入国子监,是绝对不可能的,想要进去,并且像进来之前那群哥们吹捧的那样拿榜首,只能靠自家族叔。
只是……
“族叔刚才踢了我一脚,递了个眼神,又把手往两边扯了扯是什么意思?”
“如果像叶青说的那样,卷子收入之后会被糊住,名称籍贯年龄考官也看不到的话,怎么才能让族叔知道这是我的卷子?”
“做记号?”
“不行啊,不是说写有与考试无关的字儿的话,会被认定为舞弊么……”
“既然如此,那族叔究竟是什么意思……”
黄宗泽冥思苦想。
一时间若从外面看向他,还真就以为他在认真思考答题,真有一番好学生的样子。
好在这并不算难。
说到底黄宗泽也是勋贵出身,从小跟着镇子里的兵痞流氓们瞎混,常见的吊事也全都做过,所以仅仅想了一刻钟,他瞬间领会了两只手往两边扯的含义。
“嘶……”
“是了,那不是扯,那是撕。”
“族叔是在告诉我,记号不一定非得用写的,撕的也可以,哈哈哈,不愧是族叔,所有人的卷子都是好的,只有我这里坏了一点,族叔就算不认识我的字儿,想必也能一眼就看出来。”
一念至此。
黄宗泽脸上浮现出一丝丝诡异的笑。
然后装作给卷子换面儿,偷偷瞅了一眼旁边,见没人注意自己,当即右手对着卷子微微用力。
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