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着前后动了动,却发觉自己根本不得要领,牙都冒了出来,嘴唇和舌头也不知道怎么去讨好——他上周专门看过教学视频,外网上一个看起来很专业的女性,蒙着眼睛,对象是桌面上鲜红挺立的一根假阳`具。当时他也是这样躲在公司的厕所,看得时不时要锁上屏幕冷静一下,还用备忘录做了点笔记,终归是建立起不小的信心,现在却像是忘了个空。他就卡在那儿,试试用舌头去绕着圈舔,被填得动弹不得,又不甘心把它吐出来。
归根结底,是太大了,教学视频里的道具可不是这样的。
叶季安不禁有点沮丧,解开皮带的裤腰直往下掉,喘得也更粗了,口水从那几乎塞满的嘴角溢出来,滴流得他满下巴都是,甚至顺着颈子淌上他敞着衣襟的前胸。
抬眼去看,梁逍眼底阴影浓重,还是没什么表情,却很小地顶了顶胯,即便是现在这种僵持似的局面,叶季安还是被顶出了几声呜呜的闷哼,黏糊糊的水声也从他嘴里传出来,根本控制不了。
听起来挺色`情。
叶季安又对自己重新燃起信心。
他闭上眼又双手扶好根部,正准备专心致志大显身手,却猛地被捏着后领提溜起来,好像牙齿咬到了那东西,叶季安也没法确认,他甚至来不及问点什么,就被拨动着转了个面,狠狠摁在墙上,脸贴上冷冰冰的瓷砖,身后也是一凉,他那半掉不掉的裤子终于被拽下去,连带着内裤一起,堆在他的脚踝上。“前辈,”梁逍的呼吸就在耳后,像是大海的潮水,拍打在他的沙滩上,梁逍的手也探入腿缝,揉擦出热量,深入着,好像随时会碰到臀瓣里面,“您刚刚弄得我好痛。”
叶季安出了一身细密的汗,背后的衬衫透了,文身洇出来,两条大腿的肌肉也都绷紧,他被揉得喘声连连,“对、对不……”
这道歉被堵住了,梁逍又在吻他,手指也终于碰到那个小口,干涩的触感,在他指腹下瑟缩着,却也只是碰了碰,“我不想弄痛前辈,在厕所这种地方。”他这样说着,捞着叶季安的小腹好让他抬高屁股,叶季安顺从地合上眼皮,不想弄痛吗?其实弄痛了,也没什么。他用全身的注意力去等待一个进入,就算那是撕裂般的感觉他也认了,甚至咬上嘴唇以免大叫出声,却只等到腿间的顶撞。
梁逍的那根东西插在他两腿之间,实打实地碾过他的股缝和会阴,还碰到他前面那根晃晃荡荡的东西。叶季安整个人都是一恍惚,低头看,两根相互磨蹭的性`器,还要一双光溜溜的,正在被侵犯的腿,这情形简直比直接插他还来得让人害臊!偏偏梁逍还一点提示都没有就握住他的家伙,骨节分明的手指那么好看,就在前端打磨,食指绕着冠沟画着圈,小指又在茎身上拨动,显得他自己的东西很丑。叶季安太阳穴猛跳,已经哼叫出声,半软的状态很快就没了,他硬得比自己弄的每一次都快,也都夸张,让他错觉自己回到了精力旺盛的学生时代。
而他的哼哼被梁逍听着,硬度被梁逍握着,好像触到了能和口交类比的开关,也就磨了那么几下,梁逍就急着提高顶撞的速度,“前辈,把腿夹紧啊。”这样提醒着,声音像是在阳光下晒暖的砂纸,迷人得要命,“让我再舒服一点。”
叶季安照做了,脚并起来,膝盖都碰在一起,唯独大腿根部被性`器硬生生塞出类似圆洞的形状,少有摩擦的甚至不怎么见光的、娇嫩的肌肤,已经被磨出了火辣的感觉,脖子上挂着的工牌都和身体一样无助地晃。他拼命扶住墙,扭回头去,水蒙蒙地瞧着身后眼角发红的人,只是求一个吻,吻上了,他就发出满足的“嗯嗯”声,“好舒服……”空隙间,他把声音放得很小,“你……碰我。”
梁逍笑了,温情脉脉地,去亲吻他脸上的汗珠,闯在他腿间的东西还是不见温柔。突然,一点准备也没有,外面响起杂声,有人进来了,还不止一个,醉醺醺地说着些什么,叶季安没精力去听清楚,只听到遥远的重低音还在继续,却还是砸不过他现在跳得凶狠的心脏,他有点害怕了,满屋的清新剂味儿早已经闻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汗味,口水味,各种湿湿黏黏,它们蒸发在空中,变成一种叫情`欲的东西,对于他来说是这样,因此他就不想让别人闻见,去发现丝毫。
梁逍却根本没有停止动作的意思,只是放慢了一点,免得在臀肉上撞出方才那种声响,他也不想让叶季安出声被人听去,就去捂他的嘴,却被叶季安软软地舔上,像方才对他下身那样,笨拙又用心地含,水声和润得不行的喘息还是溢了出来,无辜得仿佛他正在磨碾的腿根,仿佛叶季安挂着水痕的醉眼。天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疯了,梁逍这样想着,扳过叶季安的脸蛋,狠狠吻上他,要把那些声响都咽下去,谁知道这么一碰舌头,叶季安直接射了,射在他手里,浓稠的白色连着两股,滴滴答答地往地上去。
叶季安已经睁不开眼了,颤抖地蹙着眉头,眼尾蓄起异艳的红,把整张脸蛋都晕出绯色,身体也一样抽搐着,尾骨连带大腿,夹得梁逍头皮发麻,又好像很脆弱。他还是吻上去,把他整个人圈抱在怀里,这让叶季安感到极大的安心,手指无力地从墙面上滑下。
杂声又响,门又开了,紧接着安静下来,这里终于又一次只剩他们了。
“我……我也给你,摸摸。”叶季安心里蓄起股暖意,大着胆子把手拦在身前,拨开自己高`潮后软垂乱晃的性`器,想去那闯过来的粗硬的那根,碰上了,却也抓不稳,梁逍顶得太快,那把腰就跟不知道累似的,呼吸则挪向他的后颈,吻得他又是一阵战栗。两个人的体液,混合起来沾在那根精神十足的性`器上,又抹上叶季安的腿肉,甚至臀缝,以至于后来,当梁逍忍不住咬紧他的后颈,低声叫着他,射在他腿里的时候,叶季安觉得自己整个下半身都是湿淋淋的了。
之后也没有急着动弹,梁逍还是从背后搂着他,脸颊枕在他后脑勺上,带着他慢慢地晃。
叶季安渐渐呼吸均匀,只觉得自己后颈感觉很怪,那圈牙印的疼痛还没有散,却有种甜滋滋的快感,仿佛微小的电极,余留在上面扩散,“确实,”他傻傻地笑了,“我脖子,就是很敏感。”
梁逍搂他搂得更紧了些,“前辈舒服吗?”
“嗯,”叶季安侧过脸,用耳朵磨蹭他的头发,“就是感觉,好色啊……以后我上厕所,都会想起来。”
他又忍不住笑了。
“刚才我其实紧张得要命,”梁逍也笑,还是带鼻音,这让他听起来很像个迷迷瞪瞪的小孩子,“如果我不能让您觉得舒服,那该怎么办。”
“如果把前辈吓跑,那又该怎么办。”他又说。
“嘿,对我有点信心好吗,”叶季安掐他手背,徐徐跟着他晃动的节奏摆起腰肢,就像一支缠绵的舞蹈,“你说,我们那么早就见面了,现在又这样在一起,”他努力整理好逻辑,“就是你爸爸说的那种,缘分。你也要对这个有信心。”
“是啊,前辈,我知道的,”梁逍的声线忽然清朗起来,好比是一片透明的、有风筝飘动的天空,“您就是命中注定要被我爱的。”他这样说。
再之后的事,叶季安就印象不深了,他大概是被擦干净穿好衣服,扶出了卫生间,又被扶上那辆小布,被梁逍带回家去。第二天他醒在梁逍的床上,宿醉的头痛还在,下意识往身边一摸,抱着自己的人不在,他却被完完全全洗干净了,皮肤都带着沐浴液的香味。一看手机已经过了上午十点,手机屏幕上还贴着一张奶黄色纸条,梁逍的钢笔字迹一板一眼,墨水好像都没干:“下去买早餐了,前辈负责开窗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