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到底什么时候过来?
她想要了房契赶紧回去,都在娘家住了几日,婆家又该说她。
她并没有太担心房契拿不着。
毕竟江窈还是很向着裴家。
裴星月道:“祖母,在派人去催催弟妹吧,大家都挺担心她。”
裴老夫人发话,“崔嬷嬷,你亲自去暮云苑请少夫人过来。”
这可是她身边的嬷嬷。
不等崔嬷嬷说话,裴沐争起身,“祖母,还是我过去吧,也是我不好,误会了窈窈,本来就该给她道歉,但这两日公务繁忙,回来已经很晚,怕扰了她歇息,一直未曾过去暮云苑。”
“你过去请窈窈再好不过,大家一起坐着吃过早食,有什么就说开,都是一家人。”
裴沐争亲自过去暮云苑一趟,却见江窈已经吃上了,暮云苑的小厨房不知何时开了。
他未多想,走过去同江窈说。
“夫人,那日是我不好,你是我的妻,乍一听见你在定国公府不见了人影,又在偏院里听见那种声音,我是又急又怒,没有细想,才以为……
你这几日生病,祖母跟母亲还有星语她们都很担忧,今日想请你过去吃早食。”
江窈见到裴沐争一点都不意外。
裴星月现在肯定急着哄骗她的房契。
她那粗俗无礼的婆母两三日不耍婆婆威风,应当也快憋不住了。
她喝完最后一口粥。
又摸了摸发髻上的攒金累丝镶粉珍珠步摇。
才同裴沐争微笑,“好。”
多余的字倒是连一个都不想同他说。
这根簪子也是她特意戴上的呢。
这是娘给的陪嫁。
一整套粉珍珠头面。
仅是这一根簪子,就要几百两银子。
一整套头面至少要三千两银子。
除了那颗主珍珠圆润饱满有光泽,步摇下面的坠着的珍珠虽然小一些,可也颗颗饱满,是娇俏可爱的粉色。
娘亲说了,“宝儿,娘给你的几套压箱底头面都是特别贵重的,若是有人惦记你这头面,可不能借出去,谁借都不成。”
这种粉珍珠头面可是少见,还是娘跟着爹去外地谈生意时,正好碰见买回来给她做的头面。
她知道小姑子总喜欢‘借’她的首饰带,借了便不还。
所以她全都听娘的,几套贵重头面都没带过,一直压箱底。
裴沐争看着江窈明媚清丽的容貌冲自己笑,笑起来又甜又娇,他呼吸都滞了滞。
果然,江窈最是仰慕他,毕竟缠着几年求来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