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运昌看他,无力地笑笑说,“你觉得不是,是因为你有很多选择。”他指了指自己的文本稿件说,“这都是我的真实想法。你可能会笑,认为是糊弄学校的玩意。但我相信电影里那句“希望让人重获自由”。”陶运昌下垂的眼眸抬起,眸子少见的明亮,“我真的很想越过镇南这座监狱,去看看自由是什么样的。”
谢立没见过这样的陶运昌。放下了游刃有余和疏离冷漠,似乎也有所渴求,像谢立一样,要去追寻一些不曾拥有的东西。
谢立懵懂着,他从没听过陶运昌说这样多的话,又如此抽象。只得困惑道,“什么才算是你说的自由呢?”
陶运昌的眼神从明亮变得柔和,他没看谢立,只是把自己的文本倒扣过来,轻笑道,“你不用思考这个。”他转头看向谢立,真挚的眼里似有羡慕。
“你天生拥有。”他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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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做得到。”
2016年6月4日
谢立
24
谢立闻所未闻似的眨了眨眼。
陶运昌笑道,“在夸你。”他拉上包链起身,没有久留之意。谢立惊讶,“才来就走?”
陶运昌表示家中还有杂事,须先行。谢立不舍但只能说,“讲稿我会背下来的。”陶运昌点头,转身时又被谢立喊住。他看谢立的神情很淡,却有耐心等他吞吐地说话。
“你说我有自由的天赋。”谢立组织语言,问,“这有吸引力吗?”
陶运昌眉目松弛,没回答谢立的问题,只说,“好好背书,期中考试也要准备。”说完便撑伞离开。细小的雨滴落在陶运昌的伞上发出错落的撞击声,像是轻轻叩击在谢立的心门上。
谢立回到房屋,又充满干劲地做起了纠音训练。
整个五月过的快如疾风。校园草木疯长,宿舍通向教学楼的小花园郁郁葱葱,浅淡的馨香弥漫在空气中,似白画布上倏忽涂抹的颜色。
谢立的学习也颇具起色。期中考试他进步不多,但每门科发挥平稳,有了自己的学习节奏。英文讲稿的背诵和发音,在每日的纠正下,被沈榷都评为合格。
电影选修班的演讲被分为三周进行,谢立和陶运昌被安排在44
“陶建成发信息约我见面。说还惦念初中,讲我是初恋,真不要脸!我看他老婆跑了以后,脑子也坏完!要不是他骚扰,谢飞都不会离婚那么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