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漏服。”
“那三餐规律吗?恶心呕吐的情况还反复吗?”
“还是老样子,吃的算多了些……上次呕吐,是三周前在永宁。”
听到她的回答,徐惠真言语间有一丝波动:“那就是有二十多天没出现过反流恶心了,睡眠正常吗?”
“还好。”她神色淡淡。
“还好”二字对躁郁症症状严重且典型的俞薇知而言,已经算不错的起色,徐惠真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越记录越惊喜,甚至她刚刚拒绝了给她开助眠药物的提议。
“那您最近还有没有抽烟,酗酒亦或是自残?”
“没有。”
综合评估完后,徐惠真喜不自胜,看着她纤长浓密的眼睫上,揉碎着温隽的光芒,清冷素净的脸颊更柔和细腻。
徐惠真刚想继续问,忽然见她低头瞥了眼震动的手机,那清透的眸一霎泛起浅浅涟漪,转瞬即逝,几乎微不可察。
“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或者遇见了不一样的人?,闺蜜朋友,有相同爱好的伙伴都算在其中。”
“有。”她平静地抿了一口热茶,“是炮友,已经睡过了。”
徐惠真猝不及防轻咳了两声,惊异于她的坦诚,小心翼翼问:“那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自作聪明,聒噪烦人,还有点恬不知耻。”
她回答时,视线盯着窗外窗外蓊郁的冷杉和冬青,明明北风呼啸而过,似呜咽欲泣,但她想起某人的剑眉朗目,像有簌簌星辰幽光坠落,带着无限缱绻温柔。
回程路上,俞薇知口袋里只有几颗剂量更少的小药片,算安慰剂。
手机又振了一下,是程宵翊的微信消息。
表情包求理睬的猫猫头,滑稽又可怜兮兮。
在荃湾皇璧的公寓时,他捏着她的腰重重往下摁,势如破竹的顶弄,让她声音愈加高亢,思绪愈发崩溃,不得已通过他的“好友申请”。
刚回临川的前三天,她信息不回,视讯不接,仿佛恢复到两人未有交集前。
但耐不住程宵翊“早安午安晚安”的轰炸,他甚至打去给苍岩山跟奶奶告她状,俞薇知为了长辈安心开始回他。
晨起会有“orng”的问候,不厌其烦督促她吃早餐,时不时会有惊喜花束送到她面前,只要有出差,他就共享位置报备行程。
更令人咋舌的是他花里花哨的日常分享,俞薇知第一次知道有人真的不知疲倦,永远精力无限,把每一天都经营的有声有色。
他热衷一切刺激冒险的极限运动,比如方程式赛车、bx和洞穴潜水。
也会分享给她鲜花、朝霞、星空、烟花……他亲眼目睹的点点滴滴,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美好都捧到她面前。
一整天会不间断发几十条,只是随手拍摄,不刻意,但已坚持两周了。
但俞薇知想起来才会回他一条,不是“嗯”就是“知道了”。
冷冰冰的,没啥温度。
……
睡前还有她躲不掉的《流氓兔历险记》,刚连载到第七章,现编的故事听起来很幼稚,只为了哄她睡觉。
“vicky,这是言筝筝的经纪约,程先生让乔和送过来的。”纪珩请示道,“他说要雪藏还是封杀,都看您的心情。”
俞薇知不作声,低头看手机屏幕,输入框上是他最新一条,正得寸进尺地问:【今天可以有晚安吻吗?】
她回:【没有。】
【那换我给知知吻。】
ps:连载一个月了,很开心收获个收
因翻墙困难,不得已开了个vb:popo西替利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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