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您是长辈,您别欺我是小辈。”
音调仍旧四平八稳,然而许柏的脸色已经是完全变了,阴沉沉的非常难看。
沉晋唇角扬了扬,眸色深邃,一眼望不见底。
“我不是一个喜欢给人难堪的,”她道,“但前提是别做的太过分。”
阿辉适时递来一个u盘,沉晋接过,啪的一下扔在桌子上。
“我睁只眼闭只眼,不代表你可以越来越过分,”沉晋微微一扬下巴,“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里面那些账目怎么回事?”
一个小小的u盘,已然是撕破脸,把那些伪装客套通通搅了个稀烂。
“沉总,”许柏冷哼一声,“就凭这么一个u盘,你就要定我的罪?”
顿了顿,他又长吸了口气,道:“我好歹和你爷爷是一道打拼过来的,你去问你爷爷,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你凭这么一个子虚乌有的账目就要定我的罪?”
言辞凿凿,沉晋听着都想笑。
“是啊,您是元老。”
沉晋似笑非笑地看着许柏,“所以您了解我爷爷,但是太不了解我了。”
“我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当然是有证据,而且我可不是我爷爷,我不习惯留情面。”
不给许柏发话的机会,沉晋直截了当,“您就不觉得奇怪,您孙子这几天有点过分规矩了吗?”
一语惊起千层浪,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许柏顿时勃然大怒:“沉晋!你这是干什么?”
“祸不及家人,你要干什么?!”
随着许柏的怒吼,船舱外突然冲进五六个男人,目光凶狠,手里握着明晃晃的刀子。
相比之下,沉晋这边只有两个人,显得势单力薄。
“的确祸不及家人,”沉晋低下头,闲闲地转了一下腕上是时装表,“可那也要看是做到了哪一步。”
再抬眸,眼神已是犀利如刀,不怒自威。
“在我的赌场里洗黑钱便罢了,还想染毒,我看你胃口大得很!”
突然嗖嗖几声,那些护着许柏的保镖应声倒地,跟着私艇上攀上十几个穿潜水服的人,一下就控制住整个私艇。
许柏脸色铁青,然而自己的人已经被全部放倒。
“你真敢在船上动手?”
私艇出海是有许多手续要办的,即便是驶入公海,也有严格的手续。
沉晋当然不会蠢到在船上动手。
“麻醉枪而已,”她站起来,理了理西装,“再说了,我也没把你怎么样。”
“你……咳咳咳!”
许柏气得一阵猛咳,沉晋走过去,好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老爷子,你孙子还活着。”
“你……”
许柏气喘如牛,“你,你到底想怎样?”
“放心,我多少还是看爷爷面子的,”沉晋看似笑容淡淡,实际声音却很冷,如透骨的寒冰。
“在廉政公署查过来之前,退股。”
……
“秦总,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