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之又问道:“从京城来的几位官员,你都认识谁?”李落染急忙摇头,回道:“都不认识,奴婢一直待在小厨房,要么就在自己房里,只是听说过京城来了几位大人,却一位也不认识。”宁言之看了看严定楠,看见了对方眼底的忧虑。京官来封地说是带来了皇帝的赏赐,实则还要探查一番静王在封地是不是守规矩,封地治安如何,有没有太出格的行为,所以都会呆久一些。他摆手让李落染下去了,又向夏冰吩咐道:“让人盯着来的几个人,重点看着李源颂。”夏冰没问为什么,当即行礼道:“是!”“还有。”宁言之说道:“可能梁渐秋在哪儿见过李落染,只是李落染不知道,你让冬藏查查看。”“是!”待夏冰也退下去了,宁言之才转身对着严定楠说道:“放心了吗?”严定楠犹豫着点了点头。宁言之见他犹豫,眯了眯眼,忽然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本书来。严定楠下意识地抬眼一瞧,当即面红耳赤,本能地捂住了女儿的眼睛,也没有想过她现在是不是睡着了,根本不想让她看见耍流氓的宁言之。宁言之没管他的动作,指着书说道:“他既然猜出来了,难保不会有其他什么手段,你不准轻举妄动,否则我就将余下的所有页数都做了,听见没有?”严定楠胡乱点了点头,尴尬极了,他瞄了一眼书的厚度,又忍不住瞄了一眼王爷。眼里带着那么点儿怀疑。这一点儿怀疑好死不死地被宁言之看见了,他被气笑了,问道:“要不现在来试试???”严定楠急忙摇头。宁言之猜测他是有些心慌了,正色同严定楠分析道:“他若是有本王一半聪明,就该知道留些后手,但凡他留了后手,不管是什么,你动手都会有危险性,我不想让你费心费力还受伤。”“他若是不聪明,连留后手的功夫都没有,或者被这变故唬住了,还没来得及留后手,那这样的对手根本不足为虑,懂吗?”严定楠点了点头。宁言之亲昵地吻了吻他的唇角,说道:“别想太多,没什么事能够难得倒本王。”“其实,那时候没有大宴。”严定楠想了想,说道,“乞巧节的时候父皇只是赞叹皇贵妃心灵手巧,织出来的布匹花样活灵活现,再过分的却是没有了。”宁言之稍稍沉了神色,说道:“这根本不合规矩……你见过那个梁渐秋吗?”“没有。”严定楠摇了摇头,说道,“两次都没有。”“那就是他不受重用,或者是我们在封地的时候,他才受到了重用。”“不是。”严定楠摇头,说道:“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跟着太子,给太子出谋划策的不是这个梁渐秋。那个人要比他高一些,很瘦,看着有些怪异,我听见太子叫他鸿匿。”宁言之轻轻笑了起来。“那就好办了。”他说道,“之前碌碌无为的人,重活一次就能变得机智无双了吗?”严定楠顺着他的话想了一遍,发现自己的担心就是很多余,可他不知道为什么,一接近梁渐秋,就觉得毛骨悚然。作者有话要说:严定楠:我头顶的小雷达一扫,就知道谁是人谁是鬼╭(╯╰)╮又过了几日后的下午,严定楠正抱着宝宝逗她玩儿,一边听着夏冰的禀报。“派去盯着梁渐秋的是何路和年论,可据他们所说,梁渐秋近几日都只是待在王府里,并未出门,偶尔与其他几位大人交谈,也都只是说些闲事。”严定楠皱了皱眉,忽然叹道:“也对,待在王府里,他自然能意识到这两人是监|视他的,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夏冰狐疑道:“王妃,什么出格的事?”严定楠晃了晃被女儿握着的食指,看她被包得像个蚕蛹一样,还乐不可支地一直笑,自己的心情也好了些。他不知道怎么和夏冰说,只好说道:“没事……我是说,他做了什么,我们也查不出来。”“王妃,让春意去。”夏冰推荐道:“她功夫不错,而且为人极有分寸。”严定楠叹道:“可她到底是个姑娘家,还是晚上我去看看吧。”他犹豫道:“一个人装的再好,晚上总会露出些端倪。”夏冰毫不犹豫地劝诫道:“王爷恐怕不会同意的。”严定楠将女儿的手塞回小被子里,又听夏冰说道:“而且,几位大人已经向王爷请辞,说明日后就走。”“明日?”严定楠愕然地想道:难道梁渐秋在京城布置了什么陷阱?他摆了摆手,做出了这个动作之后才恍惚觉得这个动作和宁言之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