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久后萧听贺会恨不得杀了他,但宿泱想让他知道,喜欢他这件事是真实的。
萧听贺哼笑着,“嘴甜也不好使,你今天给我睡鱼缸去!”
宿泱认真地撒谎,“海水有盐,伤口会痛。”
“…………”萧听贺扯扯嘴角,“你不是鱼吗?”
“我是鲛人,会痛。”
就算知道这家伙说的是假话,萧听贺最终也没能狠下心将他赶走。
他对宿泱,总是格外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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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几声“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陆鸣州睁开双眼,偏头看微风吹动的纱帘和落在床脚的日光。
床边是空的,已经没了温热,方洵应该早早离开去上班了。
陆鸣州打了个呵欠,一年前他提出离婚,方洵没拦着,只说尊重他的意愿。
当初还气得一晚上没睡觉来着,现在想想方洵那么干脆的答应,是因为压根没把离婚当回事儿,真是个混账东西。
陆鸣州轻声笑笑,拖着酸软的身体去洗漱,约好了十点钟去研究院拜访他的恩师,少不了要跟师弟师妹交流经验,不能迟到。
陆鸣州看着洗漱台上摆放的双人牙具挑了下眉,还是情侣款呢,方局长真是有够闷骚的。
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陆鸣州含着牙膏沫疑惑地看去,“嗯?”
方洵穿着睡衣站在门口,“醒这么早?”
陆鸣州低头吐了泡沫,火速漱了漱口,惊讶:“你怎么没去上班?最近不是很忙吗?”
方洵淡声道:“今天上午没什么事,可以陪你去见孙院长。”
“这还是我们的工作狂方局长吗?当初我的结婚纪念日可都是在安管局的办公室过的。”
这事儿陆鸣州能念叨一辈子,别人烛光晚餐浪漫烟花,方洵倒好,让人接他去办公室陪他工作。
方洵哑然:“…………”
“离婚之后倒是长进了,方局下一任妻子应该会很幸福吧。”
“越说越离谱了。”
方洵走上前,用毛巾擦去他脸上的水珠,“你的学生知道陆主任私下这么会耍小性子么?”
“谁耍小性子了。”陆鸣州横他一眼,侧身想出去,被方洵勾着腰来了个带着薄荷牙膏味的吻。
陆鸣州推着他的胸口,眼尾飞红:“好了好了,老师还在等着。”
方洵把手从beta的睡衣中拿出来,神色平常:“嗯,去换衣服吧。”
陆鸣州暗自腹诽,方洵从始至终都一副性冷淡的模样,脸红心跳的永远是自己。
出门时已经是九点半,或许连陆鸣州自己都不清楚,只要有方洵在,他就下意识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