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扶以琴比自己,以笛比雾拾柯,她希望常久能明白,人心易变,这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
常久却好像一个都没听见一眼,突然开始一通乱掐手指,
“娘娘,贫道算出,殿下弃琴换笛之前,你是不是刚刚被琴弦割破过手指。”
“啊?”谢扶扶微懵,心想,这种事情也能算出来吗?她是信奉唯物主义的,平日里只讲科学啊。
当然不是算出来的,常久今天来之前已经全问过姒无哀了,事无巨细每一个细节都问过了。
“如果贫道没算错你应当是三月十五被割破了食指,可对?”
谢扶扶:。。。。。。
好像是吧,她记不得了。
“那又如何呢?道长到底想说什么?”
常久叹了口气:“娘娘,有没有可能殿下弃琴就是因为娘娘被琴弦所伤,殿下唯恐再有此事发生。”
“这才封了琴,该换了不会伤人的笛子。”
谢扶扶的神情原先已经松懈了下来,只是听到后句,脸色瞬间又阴沉了下来,冷冷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笛子不会伤人。
常久:?
“咳,我是说,只因为我受了一点小伤,姒无哀就放弃苦练了许久的古琴,至于吗?”
“娘娘你觉得呢?”
谢扶扶沉默了,她也不知道。
她能看出别人的弱点,知道怎么利益最大化,知道如何一步步推进计划。贪心,渴望,傲慢,懦弱,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但唯有友情,爱情,亲情不在她的计算范围之内。
穿书之前有人说她就是有生命的机器人,不懂人类的真挚的感情,从前她不以为意,现在看来好像还真是如此。
想起姒无哀消瘦憔悴了的脸,潜意识里不由相信了这个说法。
可能,对他来说真的是至于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沉重的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的燥郁消散了一点,谢扶扶不由地喃喃自语了一句,
“那应该好好和我说吧,闷不吭声算什么。”
她话一出口,就见守一从怀里掏出了纸和一只炭笔,扭头将就着趴在墙上就开始奋笔疾书。
谢扶扶奇怪的看他一眼:
“你这是做什么。”
常久:“没什么,给娘娘记下,怕你以后忘了自己说过。”
两天后,
姒无哀写了两页的道歉信,诚恳的表示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以后什么事都会和谢扶扶说清楚,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道歉信写好了,就等着谢扶扶来见他的时候念给她听了。
可是他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谢扶扶来见他,无奈之下,也只好自己想办法了。
刚入夜不久,常久和守一就急急忙忙地跑来找谢扶扶。
两人刚刚站定,守一立刻大声道:
“娘娘不好了!”
谢扶扶放下手里的书,抬眸看了他一眼,看他急急忙忙的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也没太放在心上,“淡定,怎么了?”
常久接着道:“殿下今天晚上出现幻觉的时候,和幻影玩起了‘藏猫儿’的游戏,殿下现在正在府里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找,说不定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
谢扶扶一愣,幻觉还能这样的?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