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喜欢我,为甚么不直说??”
颜荔顿住:“不是,就算他直说?了?,我也不会答应他。”
她可?没忘记与姐姐的约定。
没了?睡意?,颜荔便从床头檀木柜中取出?一只锦盒,细细数起银子来。
这是她的小金库,积少成多,已?经攒了?近贰百两银子。
将大大小小的雪花银数了?一遍,心头纷杂的思绪便平静了?下来。
将锦盒收好,颜荔闭眼躺了?下来,她摩挲着乌云的脊背,灵台一片澄明。
自古以来,男子便比女子优越。
于应策而言,他在择偶上可?有许多选择,可?于她而言,一旦行差踏错走错一步,面临的便是万丈深渊。
她不可?轻率,亦不能被一时的心动冲昏头脑。
花言巧语谁都可?言,只是那具俊美皮囊里是否有一颗真心,能否一生一世一双人,谁也不知?。
颜荔轻叹一声,她还是专注赚钱好了?。
至少沉甸甸的银子攥在手里时,那份无与伦比的安全感是谁也夺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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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颜荔起了?个大早,将孙大娘叫了?进来,两人商量好如何布置胭脂铺,便吩咐人前?去采买布置。
应策亦匆匆用了?早点便出?门去了?,弥国?虽是小国?,但民风彪悍,军力不容小觑,大周亦不可?怠慢使团。
如此各自忙乱了?几日,两人也不曾腾出?时间谈心。
青荷街的胭脂铺子开张这日,门首迎来了?许多宾客。
无不锦衣华服,年轻貌美。
文若兰一身绯衣,眉眼弯弯地向颜荔道了?万福,笑道:“今日姐姐的铺子开张,妹妹别无他表,只得将相熟的小姊妹拉来捧场了?。”
颜荔忙笑着请人进去,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妹妹你来了?就好,还费心请来如此多的千金小姐。”说?着,她转头叮嘱孙大娘,“大娘好生招呼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