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侧开,和蜷缩在墙角的墨雅心对上眼睛。
墨雅心眼眶顿时红了,爬到安逍雨身边,把她抱进怀里。
“完了完了,吓傻了,怎么办啊。”
安逍雨:“……”
云榴阳眉心紧皱,“别在学校叫我……”
他模模糊糊发出了“殿下”的音节。
“我的事,就算你祖父在这里,他也管不着!我在问你,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我命令你回答我!”
孙白绝望地闭了闭眼。
为什么总是这样。
男人们爱琵夕,却转头就找了更好得到的女人。他们的爱,就一点原则都没有?
云榴阳已经彻底失去耐心:“说啊!有胆子做,没胆子认主子吗?!”
“……是我自愿。”
跟她说不通了。
他指着入口的方向:“滚。”
“不想被清算代价,就给我滚。”
旁边的女生被他吓破了胆,试图圆满自己的逻辑:“对不起!但是是这个女生想染指您……”
“你们听不懂我的话吗?”
“……”
云榴阳说到了这个地步,孙白纵然再不甘心,也只能恶狠狠瞪安逍雨一眼,沉默遵从。
善于运用权势压人的人,其实是最惧怕权势的一个。
她们走了,但不会就这样轻易地放过她。像阴暗的狐狸一样,看中猎物,装作不经意,实际上在暗处考虑致命一击的可能性。
安逍雨浑身一抖。
是云榴阳的目光投过来了。
她还处于那天的尴尬和犯错的心虚感中,对上眼的瞬间,便慌乱低头,只看见大家的鞋。
她的鞋是妈妈给她塞进箱子里的白色帆布鞋。
墨雅心的鞋是和制服搭配的圆头交叉扣带的黑色亮面皮鞋。
云榴阳的鞋子是黑白相间的板鞋。没有印男孩子喜欢的品牌logo,但安逍雨猜得出鞋子的价格应该和普通人的房、车等级相近。
昂贵的鞋子动了动,安逍雨以为他就要走了,心里稍微安定一些。
她没想到,他是走向她的。
云榴阳停在安逍雨面前,盯着她脸上的泪痕,莫名心烦气躁。
她总哭不腻吗?
哭有什么用?只会让别人瞧不起她。
他命令抱着她的墨雅心:“你,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