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玉儿是个大度的,定能愿意容你一席之地,今后在我侯府后院中,只要玉儿有的,你都有。”说罢,他将手中的神牛灯递给阿生,就想要上前来牵她。他却不知,此举让温萦柔心中生了些反感。温萦柔在看《真千金的诰命夫人路》时,就对偏执的狗男主没有多大的好感。女主于斐玉对男主梁鸿云可谓是真心实意,呕心沥血,可他却因为心中的白月光,各种不待见于斐玉,直到二人成亲生子、历经磨难之后,于斐玉才终于感化了梁鸿云,在一起好好过日子。若梁鸿云当真能信守与原主的诺言,心如磐石,她或许还能高看他一眼。可事实却是,不过区区半年,他就从心里接受了另一个女人。所以说,他对原主或有真心,却绝无深情。原主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永远得不到,在心中骚动的存在而已。梁鸿云如此拎不清,现下还想要两女共事一夫,若真如他所愿,三人这后半辈子岂能安生?“就算于五小姐愿意,我却不愿意。”“小侯爷,往事如烟,不如就让它随风散去,各自相欢。”此话犹如朝梁鸿云脑中扔了颗雷,“你…你为何不愿意?你我二人青梅竹马,难道你竟不相信我会好好待你?”两刻钟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温萦柔开始着急起来,若耽误了时间,宋楚平怪罪下来可怎么是好。她干脆直接了当戳破了他的幻想,“萦柔已另嫁他人,怎可二嫁?”梁鸿云大受打击,双目瞪圆,俨然不相信她的说辞,“不!不可能!你定是在骗我!我俩心心相印,你怎会另嫁他人?!”可她相比以往,对他的确迥然不同。一想到此,他眼神又开始飘忽不定起来,脑中杂乱着替她寻着其他借口,“你莫不是迫不得已,被市井腌臜之人强逼就范?”他似是恍然大悟,愈发急切道,“我不在意的,你回到我身边来,我定会护着你,过往种种我皆可不在意……”“小侯爷想错了。”“我的郎君,乃是这世上最顶天立地,英武无双的男儿。他为人公正,克己奉公,且敬我重我,并未强迫我做任何事。”她打断了他的自说自话,凤眸中尽是清霜,孤傲地立在巷中,宛如悬崖边不可亲近、遗世独立的松柏。温萦柔说这番话别无他意,只图快刀斩乱麻,与梁鸿云划清楚河汉界。却引得在暗处窥视的宋楚平,心中生了些许异样,不断旋转着扳指的指尖,暂且停了下来,身周的森肃之气,亦消散了不少。温萦柔说罢,便不欲再与他纠缠,“萦柔先就此别过,望小侯爷今后珍重。”梁鸿云见她如此决绝,心中钝痛不已,咬牙问道,“那人就是你身在京城,却未曾来永定侯府寻我的原因?莫非你早已移情别恋了?”“恕萦柔无可奉告。”她漠然地转过身子。“你同我说,那人是谁?!”梁鸿云哪能让她如此轻易离去,他恼怒地跨步上前,想拉住她的手腕。眼看躲闪不及,他的指间就要碰着她的衣袖,吓得温萦柔手中刚买的物品掉了一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梁鸿云只觉手掌被暗器击中,他脚下一软,被震退三步,半边身子都发了麻。温萦柔落入一个厚实的怀抱中,那熟悉清新的麝香味又传入鼻中。她下意识想要推开,却被那人钳得紧,毫无动弹的余地。她瞧着眼前有些癫狂的梁鸿云,暂且歇了想要挣脱的想法。宋楚平淡漠,又极具威胁性的声音,从她头顶传入耳中,“小侯爷可要仔细着自己的爪子,若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哪日被人剁了也未可知。”梁鸿云在京中的子弟中,身手算得上是极上乘的,来人却仅掷了颗小石子,就让他狼狈至斯。梁鸿云心生忌惮,待抬眼看清了来人,脸色瞬间苍白,惊愕失色。站在梁鸿云身前满眼不耐,威势擎天的男子,竟是他前几日才机关算尽,设计陷害投毒的摄政王宋楚平!他见温萦柔依在宋楚平怀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眼下不是在意小情小爱的时候,他未细来得及琢磨宋楚平方才话语中的深意,下意识先拱手垂头请安,“见过王爷。”宋楚平一个眼神都未给他,低头瞧了眼怀中的美人,只见她正一脸紧张,不安地抿着唇,双手攥成了拳,他低声安抚道,“可是被什么脏东西吓着了?”“无妨,我来了。”授受“可是被什么脏东西吓着了?”“无妨,我来了。”“脏东西”本人亦听出了弦外之音,这嘲讽狠狠戳进了梁鸿云五脏六腑,他埋首咬了咬牙,拱着的手却不敢放下,做足了做小伏低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