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就像是炭火被扔进了汽油桶里,轰一下,周秦就爆炸了。理智一下被炸的粉碎,本能被解放出来,掌控整个身体。猫咪的嚎叫,粗重的呼吸,纠缠着的男女妖精,还有闪烁不停的电脑屏幕,一幕幕快闪似的在周秦脑子里闪过。最终,停留在他脑子里的,是一团黑暗。一团活生生,扭动着,吞噬着的黑暗。胡少爷的初体验周秦醉了,但周秦也是清醒的。他醉了,所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轻易被胡凤花抓住了男人的弱点。但他又是清醒的,他心里明白,对方是胡凤花,曾经是一个男人。然而一切感官认知都告诉他,他所拥抱着的,抚摸着的,感受着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但脑子里依然有声音在质疑,这真的是一个女人么?于是为了证明这真的是一个女人,他更加去感触,去抚摸,去体味。眼睛,耳朵,身体,手掌,肌肤,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他,这是一个女人,一个无比美妙的女人。蓬松的头发,甜腻的芬芳,柔滑的皮肤,圆润的胸膛,纤细的腰肢,还有弹性十足的翘臀,修长有力的大腿。她活色生香,她生猛热辣,她那么真实,真实到足以击垮任何质疑。她就是一个女人,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当然,在某些作风上,她还是有些男性化。比如主动,比如控制,比如无耻。胡凤花是一个感官动物,一个为了快感可以放弃很多的无耻之徒,一个赤果果的享受主意者。男人,女人,对他来说无毫无疑义。只有感觉,只有快感才是最真实的。她遵从自我,服从本能。眼前的周秦对她来说就是一盘色香味俱全的大餐,为了让食物更加美妙可口,她丝毫不介意全身心投入进去,甚至让食物也享受她自己。她曾经是一个男人,所以她更明白让男人热情起来的方法。她甚至有点洋洋得意的炫耀这些技巧,以证明自己是这方面的高手,可以掌控对方。事实也正如她所料的,周秦这样的菜鸟在她面前毫无招架之力。他被她所带来的感觉冲刷的晕头转向,深深堕入快感的乐园之中,无法自拔。什么男人,什么女人,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时此刻所感受到的愉悦和快乐,这才是最真实的幸福。但周秦的本性不似胡凤花那么自私自利,他还是善良的。对方给与了那么多快乐,所以他发自内心的也想回报对方。可惜他实在菜鸟,不得要领。好在胡凤花实在是一个好老师,知识丰富,经验十足,不管是对男人还是对女人,他都头头是道。更何况,她的付出就是为了索取。周秦自投罗网,她自然毫不客气的指使他取悦自己。周秦在这方面实在不是一个好学生,但好在态度诚恳,勤学好问。胡凤花让干什么,他就货真价实的去干。这种带着天真味道的取悦,让胡凤花这种老鸟很受用。虽然他的动作略显粗糙,但心意更重要。到胡凤花这种高手境界,技巧已经不足以让她动容,单纯天真的付出更显得可贵。不过这也只是她享乐生涯的点缀而已,动情不动心,才是她的境界。在最开始的付出之后,她开始投入到享受中去。女人的感觉,女人的感官世界,女人的愉悦,对胡凤花来说,就如同是上帝打开了一扇伊甸园的大门,一扇崭新的大门。她就像是一个刚到人世间的婴儿,看到什么,感受到什么,都是新鲜的。这个世界和男人的完全不同。这种全新的感受,让她陷入到一种迷惘的状态。有太多太多新的感受,新的刺激,通过身体,眼睛,手掌,耳朵传送到大脑,输送到每一根神经。太多了,她应接不暇。原来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女人的世界,是这么的柔软,感性,时而缓,时而急。如果说男人的世界是火山海啸,那么女人的世界则是温泉海岛。花瓣,微风,清澈的海水,湛蓝的天空。皑皑的白雪,热腾腾的温泉,还有芬芳的美酒,以及柔滑的皮肤。这儿的一切都是温柔的,甜蜜的。这就是女人,原来这就是女人。好神奇,胡凤花觉得,自己有点爱上这种感觉了。看来,做一个女人,不赖。不过,很快的,花少爷就失算了。她过于沉浸在这种新感官新认知之中,也过于相信周秦是一个善良的人,一个奉献的人。她忘了,她现在是一个女人,而对方,则是一个男人。男人是火山,是海啸。亢奋中的男人破坏力极强,那种极度的兴奋赋予他们力量,他们想要破坏,想要伤害,想要征服。当亢奋达到最顶点的时候,周秦的善良也显得苍白了。她越挣扎,沉睡中的周秦就抱的越紧。挣扎了十多分钟,胡凤花累了。在黑暗中,她狠狠咒骂几句,然后闭上眼。好累,她也累了,该睡了。平地起波澜周秦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他睡的黑甜,一醒来就睁大眼,蹭一下从床上跳起。外面咚咚咚响的震天,誓有要把整栋楼都吵醒的劲头。“周叔,周叔,救命啊!”叫的还挺凄惨,听这声音。。。。。。赌鬼家的女儿?周秦翻身从床上跳下,脚落地就要往外跑,突然停住。糟糕,他还光着呢,怎么出去见人。急忙开灯找衣服裤子,外面敲门声哭喊声,催的他火急火燎。穿上小裤裤,套上长裤一边穿一边就跑出去。一开门,赌鬼家的女儿也衣衫不整的,哭的满脸花,一脸惨白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周叔,我妈。。。。。。我妈她。。。。。。”周秦二话不说,拽着她就往外走。不多时他就又匆匆回来,抓起衬衫外套,临走时看一眼床上的胡凤花,这少爷四仰八叉的睡着,不管不顾,一身的好皮肉全亮在外面,白的晃眼。更触目惊心的还有那些诡异暧昧的瘀伤,无一不在彰显刚发生过的激情。周秦老脸一红,心中懊恼,咬咬牙扭头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把胡凤花踢开的被子抓起,往她身上一扔,笼罩住这诸般色相。妥当了,才匆忙扭头。到了外面,瞥见桌子上扔着的塑料袋,想了想揣到怀里。铁门嘭的一声关上,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胡凤花略微醒了醒,翻个身,把被子一踢继续睡。这一睡就睡到大天白亮,这主才懒洋洋伸个懒腰,慢慢睁开眼。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人。周秦呢?出去买早点了?铁公鸡也拔毛?还是说,这是激情后的温存?榆木疙瘩也开窍?胡凤花切一声,在床上赖了五分钟,最终决定给小公鸡一个讨好她的机会,翻身起床。脚一下地,顿时觉得一阵钝痛从身体深处传来,花少爷当仁不让的问候了一下周家的列祖列宗,然后迈着两条还有点虚浮的腿套上衬衫往外走。洗脸刷牙梳头,花少爷本来想对着镜子查看一下伤处,但又觉得这样做也太猥琐了,只好放弃。她用手摸了摸,没敢伸进去,怕疼。总之在洗手间里抓耳挠腮的各种纠结郁闷,搞得她很别扭。这种别扭让她觉得自己真快成一个女人了,这么龟毛扭捏。一方面她觉得自己既然已经这样了,早点适应当一个女人也好。但另一方面她却又很抗拒自己真成了一个女人,因为女人代表着弱势。尤其是经过昨晚这一茬,让她产生了一点抵触心理。结果等她一边纠结一边把自己捯饬好,半个小时过去了,周秦还没有出现。胡凤花有点生气了。